那个死丫头,惯常就会告状。
以前动辄就会去承恩公府找二老夫人告状,若不是她让二老夫人把这事捅到太后面前,霍侯爷也不会骑虎难下,只好一咬牙,索性把事情闹大。
现在二老夫人没有了,孙家靠不住了,这死丫头就跑去族里,果真是个天生的搅事棍子。
虽然是亲生女儿,可霍侯爷还是觉得,霍姗姗嫁到哪家都会是个搅家精,谁娶她谁倒霉。
果然,哪怕只有一半孙家的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做为长平侯府唯一的姑娘,霍姗姗的嫁妆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可现在霍侯爷不想给这么多,并非他给不起,他就是不想给!
“三千两,霍姗姗的嫁妆,府里出三千两,至于县主想贴补多少,全都由着她,县主想把自己的嫁妆全都给了女儿,那也是她的事,本侯不会插手。孙舅爷,你说呢?”
孙程想说三千两太少了,可是一着急,竟然咳上了,咳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顺过气来,而霍侯爷当然不会等着他,他看向两位族老:“二位伯叔,你们看如何?”
是你嫁女儿,又不是我们,你要给三千两,我们还能说你给的少?
当然,三千两对于长平侯府而言,的确是有点少。
不过,这也要看和谁比了,普通大户人家,可能还没有三千两。
族里的姑娘出嫁,一千两的有,二千两的有,三千两当然也有,但委实不多。
两位族老点点头:“你看着办吧。”
霍侯爷又看向霍誉:“你是长兄,你说呢?”
“随你。”霍誉语气淡淡,你爱给不给,反正别想让我贴补。
霍侯爷笑眯眯地看向唐家舅老爷:“二舅,您看呢?”
自从当年霍侯爷带着年仅十四岁的小表弟去了花楼,唐家舅老爷就再不让自家子弟与这个外甥来往了,老侯夫人去世之后,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的节礼往来,两家再无交情。
现在听到霍侯爷问到自己头上,唐家舅老爷把脸别向一边,连个眼角子也没给他。
霍侯爷讨了个没趣,他也不在意,清清嗓子:“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样定了,今天就把这三千两从帐上支出来,免得以后忘了。”
孙程气得想骂娘,三千两,三千两就把霍姗姗打发了?
可霍侯爷觉得已经给的很多了,他要分出一半的家产给两个儿子,他已经付出很多了好不好?
接下来的事就顺当了,各项产业分门别类,哪些是霍侯爷自留的,哪些是分给霍誉的,哪些是分给霍谨的,一一上册,父子三人签字盖印,两位族老为证,又请户籍吏登记造册,带回衙门备案。
由此,长平侯府分家完毕,至于偌大的侯府以及霍侯爷独得的五成家业,如果他临死之前没有败光,霍誉能有七成,霍谨有三成,若是霍侯爷全都败光了,那就谁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