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县主以为出了这种事,霍侯爷能幡然醒悟,认清身边的豺狼虎豹,知道谁对他情深意重。
可惜,定襄县主等了一天,也没能等来霍侯爷,派回府里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告诉定襄县主,霍侯爷非但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反而将小少爷禁了足,还让小少爷连承恩公府都不要去了。
这时,外面的消息也传了回来,皇帝让霍侯爷禁足,还让霍誓到五军都督府当值。
霍誓只有十六岁,定襄县主哪里舍得让他去当差,何况还是五军都督府,他一个小孩子,到了那里除了给人跑腿,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定襄县主对霍誓说道:“你去承恩公府,求求你外祖母,让她老人家进宫,把这个差事给你推了。”
霍誓一听,有些着急:“娘,这差事是皇上给的,推不得,外祖母不会进宫求太后。”
定襄县主又如何不知道呢,只是她乍闻消息,一时着急而已。
“算了,那你就先去五军都督府吧,等过了这阵子,皇上气消了,娘再让你爹给你换个地方。”
当天晚上,霍侯爷派了两名心腹,把被关在地牢里的邹慕涵带走,至于程氏,霍侯爷让长随的老娘出面,找了媒婆,给了五十两的嫁妆,将程氏送去深山里嫁人,程氏虽然不再年轻,可细皮嫩肉,又有五十两的嫁妆,没过多久,便被一个又穷又老的老鳏夫看中,那五十两银子,刚好够给老鳏夫的两个儿子娶媳妇,两个新媳妇过门没多久,就把程氏从家里打到外面,全村子的人都看到了,一问才知,原来程氏勾引两个继子,被儿媳妇抓了现行。
程氏在这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和村子里的一个光棍勾搭上了,被发现后又是一顿胖揍,惊动了长辈,长辈说这样下去不行,不能让一个女人闹得家宅不宁,索性找了个娶不上媳妇的矿户,以十两银子的价钱,把程氏卖进了矿村。
这已是后话了,霍侯爷听说以后,恶心地吃了一颗话梅,告诉心腹,以后程氏的事,不用再跟进了。
而此时此刻,霍侯爷正在等着心腹们将邹慕涵带过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假模假样的贱种还要如何装下去。
只要想起曾经的父慈子孝,霍侯爷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是邹慕涵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半路惊马,心腹受伤,邹慕涵被人掳走的消息!
霍侯爷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京城,当街救走邹慕涵!
什么人?
难道是邹慕涵的亲爹?
霍侯爷不澹定了,在屋里踱了几步:“去看看大公子在不在京城。”
话一出口,霍侯爷怔住,他怎么想起霍誉来了?
对了,霍誉是骁骑营的,而且以前是飞鱼卫的人,论起办桉,他最有经验。
霍侯爷立刻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他找霍誉只是因为霍誉做过飞鱼卫,而并不是因为他现在面对家丑无人商量。
可惜,霍誉没在京城,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他远在骁旗营,门子说了,即使休沐,大爷也不一定回京,大奶奶住在保定,大爷多半也要回保定。
霍侯爷很生气,这像什么话?
哪有休沐不回自己家,反而跑去岳家的道理。
霍誉是他的儿子,他的嫡长子,倒像是给明家做了上门女婿。
哪有嫡长子入赘的规矩,明家还是书香门第,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霍侯爷可不管当年霍誉与明家订亲时,还没有认祖归宗,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