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殿下怎么也哄不好,总是哭个不住。”央央过来说,“娘娘要不要抱抱小殿下呢?”
金凤蝶慢慢转头,看向孩子。
她的目光接触到孩子的面容,脑海中立即闪过那个男人粗鄙的样子,挥舞着手臂尖叫道:“把他带走,带走!滚,都滚开!”
央央被吓了一跳。
孩子的哭声更大。
央央忙吩咐乳母把孩子抱走,过来扶着金凤蝶,小声说:“娘娘这是怎的了?是不是侍寝不顺,皇上怪罪了呢?”
金凤蝶拉起被子蒙住头,什么都不想说。
她也没法说。
即便关系亲近如央央,她也说不出口。
虽然皇帝并没有明旨封了甘泉宫,但金凤蝶已经自动封闭了这里。
她的羞耻和怨恨无处可说。
她知道,这就是皇帝对她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和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她关了甘泉宫的门,决定不再见任何人。
包括那个记录了她所有耻辱和不堪的小野种。
……
甘泉宫外,一切如故。
皇帝依旧不停的召妃嫔侍寝。
在金凤蝶生产的次日,皇帝让李成把余下四个还没有侍寝的低阶妃嫔,全都传到了礼音阁,彻夜饮酒作乐。
自此,除了顺妃姜芙,后宫所有妃嫔都侍寝了。
过了年后,皇帝变本加厉,有时候甚至一次召五六个妃嫔侍寝,礼音阁俨然成了淫窟。
一直到正月十六,该是启印开启衙门的时候了。
皇帝也该按规矩继续上朝处理国事,但皇帝却日日在勤政殿和礼音阁饮酒作乐,丝毫不理会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