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说:“的确年年都有水患,但今年却特别严重,导致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今年的雨比往常更大?我查问过钦天监,今年南边的雨势与过去十年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来,你是带着准备来质问朕的。”
“皇上既然说自己已经尽力而为,是不是可以解释这一切?”樱宁问道,“为什么宁安宫修得并不豪华,工部却没有钱去修堤筑坝?水患导致几十万百姓受灾,朝廷为什么没有发下去足够的赈灾粮款?”
唐卿道:“无论朝廷发下去多少赈灾粮食和银子,经过各级官员的层层盘剥,到达百姓手中的势必会减少,这一点你心里不清楚?”
“借口!”樱宁怒道,“怎么到了你手中,那些官员就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不说别人,当时小十一在位的时候,他虽什么都不懂,把事情都交给大臣们去做,也没有发生这么惨烈的大批灾民饿死逃走的事情!”
唐卿冷笑:“当时的摄政王是顾长渊啊,你是想说,朕不如顾长渊?”
“我想说,这件事无关于皇帝的个人能力。”
“你觉得朕是故意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既然你认定如此,又何必来质问?”唐卿淡道。
“就算你心中有怨恨,也不能置天下百姓的性命不顾啊!”樱宁抓住他的一只袖子,“皇上,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大涝之后,必有大瘟,立即让太医院和各地医署做好准备吧!”
唐卿抽出袖子,有些不耐烦:“朕知道了。”
“三哥!”
“你还要如何?”唐卿冷声说,“在你眼里,朕无论怎么做,也不及顾长渊分毫,是吗?发大水了是朕的错,有瘟疫也是朕的错!在你眼里,朕就是个想要天下大乱的昏君,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