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
“一开始,大家都说罗敷貌美,都认为她会得宠。朕想,要当个好皇帝,就得满足大家的心思。于是便第一个召她侍寝。过后朕便用抓阄的法子,你说巧不巧,连续七八次都是阮敏敏。哈哈。”皇帝似乎觉得这很可笑,忍不住大笑起来。
樱宁淡道:“为什么又停了呢?”
“因为朕觉得无趣了。”皇帝说,“朕让李成想一个有趣的法子。”
“他想出来了么?”
“的确有几个有趣的。你想知道吗?”
“不想。”樱宁别过脸去,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半杯,不知什么时候,眼角滑落下一滴泪。
是唐卿不断的用顾长渊的身体宠幸其他妃嫔,让她痛苦,还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白衣少年,更让她痛苦呢。
她已经分不清了。
皇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然后抹掉她脸颊的泪滴,问:“你为什么哭?”
“也许是因为,我也觉得无趣。”樱宁说,“若不是为了辞儿,我已经没有了留在宫里的理由。”
皇帝问:“朕让她们侍寝,让你这么痛苦吗?”
樱宁瞧着他的脸,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摸摸她微烫的脸,低声说:“你想说什么,都告诉朕。”
“三哥,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知道三哥曾经的悲惨经历,也知道你曾经受过的伤害。”樱宁带着几分醉意,喃喃的问,“我真的很想问你,你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在发泄你的愤怒,是不是在报复李家,报复大宣?”
皇帝变了脸色。
他猛地站起身:“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很快明白过来,“是李雁行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