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慢些走。”锦书的声音传来。
陈洪回头看到她,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锦书姑娘,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陈公公要去金陵,我怎么能不来送送?”锦书笑着说,“皇后娘娘没法亲自来送公公,公公可莫要挑理儿。”
陈洪诚惶诚恐:“这不是折煞奴才了么,锦书姑娘能过来,奴才尚觉得担待不起呢。”
“陈公公别说这话,这几年咱们也是相处一场,您对我们娘娘也多有关照的地方,娘娘不会忘了您的好处。”锦书说着递过去一个包袱,“这些是娘娘让我交给您的,您拿着路上做盘缠。里头还有一封信是给慎王爷的,拜托您交到慎王爷手中。”
“哎,奴才一定办到。”
陈洪接过包袱,沉甸甸的。
锦书又说:“皇后娘娘还说,陈公公这些年侍奉陛下尽心尽力,辛苦了,此番去金陵,就当歇歇脚,休养休养身体,过两年还是要回来的。您保重好身子,皇后娘娘不会忘了您的。”
陈洪不禁流出了眼泪:“有皇后娘娘这般惦记,老奴纵然是死在外头,也心甘了。”
“您老啊且宽宽心,别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不吉利。没什么大事。”锦书温和的宽慰着,“庆雄,皇后娘娘吩咐你,送你干爹出城,愿意送多远就送多远,不必急着回来。”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庆雄抹着眼泪跪下,冲着宣政殿的方向,给皇后娘娘磕了个头。
“好了,别哭了,去吧去吧。”
锦书目送他们走远,才转身回宣政殿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