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放下茶杯,便迫不及待问樱宁:“听说瑄王爷就要到京了?”
“大概,也就五六天的路程了吧。”樱宁回答,“不过,捷报上说瑄王受了些伤,行程慢一些。”
杨氏紧张的问:“伤着哪儿了,严不严重?”
“轻伤,不碍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氏轻拍胸口,松了口气,随即又后怕,“唉,娘这辈子活在担惊受怕中,如今你嫁人了,也还是要担惊受怕的。”
“娘,别总是这么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您吃好喝好,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比什么都强。”樱宁说。
杨氏道:“你也是当娘的人了,难道不懂得为娘的心?我就不信,将来若辞儿也出去打仗,你不惦记?”
“我尽量不惦记。”
“你现在嘴硬呢,到时候可就做不到了。”
李雁行缓缓说:“依我看,这陆青寒是个能成事的人才,不拘小节,为人坚守原则,但也并不迂腐。人无完人,何必还揪着过去了的事情去批判一位内阁大学士?”
“陆……”杨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怀好意!”
“你以为他不想?他是不能!”杨氏冷笑,“后来我才听说,那乡下女子自缢威胁陆青寒,陆青寒担心自己名声前途被毁,这才不得已娶了人家。”
李辅承问妹妹:“既然连陆青寒也劝过你,妹妹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好好,你厌恶吧。谁叫他当年负了咱们闺女呢!”李雁行不敢惹她动怒,立即认怂,偃旗息鼓。
“我一介妇人,哪有本事去批判内阁大学士?”杨氏翻了个白眼。
李雁行道:“夫人你这也太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