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没有说话。
余公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时向先皇提出派唐少保去的人,正是瑄王爷。还有一件事,当时先帝向李雁行询问关于这件事的意见时,李雁行也赞同派唐少保去东南抗倭。”
唐卿开口:“余公公不必在此挑拨我和义父的关系。”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说出当时的实情。”余公公忙解释,“李雁行和张高秋之间的恩怨,唐少保是再清楚不过的。李雁行派您去东南抢张高秋的兵权,他会想不到张高秋的报复吗?”
“义父想到了,也几次三番提醒过我。”
“只是提醒吗?”余公公反问,“以李雁行在朝中声望,他为何没有能够阻止张高秋的行为,最终导致唐少保您兵败垂成,身负重伤?”
唐卿冷笑:“那么余公公也说说,义父有什么理由要害我?”
“李雁行为人忠厚,自然不会故意要害唐少保。只是,任何人的心里,都有一把度量亲疏的尺子。收养的义子固然亲近,却还远远不如女婿半子吧。”
“可惜的是,当时的瑄王还不是义父的女婿。”
“起码当时李雁行已经知道,新化公主的孩子就是瑄王的唯一儿子啊。”余公公说,“这件事到最后,获益的是谁,输掉的人,又是谁呢?”
唐卿沉着脸。
余公公幽幽的说道、:“瑄王娶了新化公主,燕南郡王府的孩子成为了瑄王府小世子,李雁行彻底打败了多年的宿敌。与此同时,瑄王也完全得到了东南沿海的兵权。他们是一箭三雕,三全其美了,唯一输的什么都不剩的人,可只有您唐少保!”
“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