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打算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太后和皇上吗?”樱宁问。
“怎么说?”
顾长渊道,“你现在还见得到母后吗?”
樱宁默默摇头。
过年那几天,她还能带着辞儿去见几次,元宵过后,辞儿被接进文华殿读书,花太后便再不肯见樱宁了。
每次樱宁去,都被余公公挡在门外。
借口无非是太后累了,太后头疼,太后不舒服。
总之,就是不见她。
樱宁眼睁睁看着其他太妃太嫔出入慈安宫。
只有她进不去。
樱宁知道花皇后心里对那件事始终心怀芥蒂,认为是她帮着先帝给她灌药,合伙偷走了小公主。
对此,樱宁也无可解释。
先帝要利用她,难道还须要提前与他打招呼吗?
别说她压根不知道汤里有药,即使皇帝明确告诉了她,她也得照办。
樱宁曾托人送进去一封信,试图缓和与花太后的关系,但信如石牛入海,完全没有回应。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花太后不待见瑄王妃,连见都不肯见她。
而摄政王与花皇后大吵一架的事情,也人尽皆知。
花皇后根本不允许他们两个进入慈安宫。
纵然顾长渊想告诉她,也无处说去。
樱宁又道:“那就告诉皇上吧,让他派别人去。”
“派谁?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顾长渊摇头,“如果皇上知道我这个摄政王,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他还能听我的吗?”
樱宁沉默了会儿,说:“其实皇上已经与你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