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第尧忙结果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个荷包,几块帕子,以及两个镯子,一根珠钗,以及一点散碎银子。
李第尧见都是女人的物件,连忙把包袱扔到了桌上。
躲瘟似的。
樱宁走过去仔细检查一番,说:“这荷包帕子,都是外头买的粗糙东西,没什么特别的。这几个首饰,倒还值几个钱。”
“看来妹妹猜得没错,这李何的确是有女人了。”李第尧道,“可也不对啊,这李何若真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为她铤而走险,又怎么买这些劣质玩意儿送给人家?”
李辅承道:“你以为人人都是郡王府的二少爷,从不缺钱用,吃的穿的都是顶精致的东西?若如此,街市上那些东西都卖给谁?”
李第尧不是长子,不需要为继承家族而背负压力,为人有点书呆子气,可以自由自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以说是郡王府里最无忧无虑的少爷了。
即便他选择一辈子待在翰林院,终日与书本诗词打交道,郡王府的财力也足够支撑他锦衣玉食,不需要像别的出身寻常的同僚那般为京城的高房价和生计而头疼。
李第尧被哥哥怼了一顿,冲樱宁吐了吐舌头,凑到她身边,说:“妹妹,这些东西我也不大懂。你给咱说说,还看出什么了?能看出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我想,这荷包和手绢,应该是那个女人送给李何的。而这几样首饰,则是李何想要送给女人的。”樱宁拿起一个荷包,又拿起一个帕子,“你们看,这都是市井卖的最寻常的东西,料子也寻常,针线也略粗糙。这种东西,连大哥二哥身边侍奉的丫鬟姐姐们,都不会用的。”
“这么说,就排除了各院一等丫鬟们的嫌疑了。”
“不能。”
樱宁说。
“为何?”李第尧愕然,“妹妹刚才不是还说……”
“我的意思是,这些不会是咱们家那些娇贵的一等丫鬟们自用的东西,但如果她另外买了这粗劣东西送给李何呢?”
“不会吧?”李第尧更加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辅承道:“真笨。自然是为了将来出事,可以撇清自己和李何的关系啊!若给了自己用的荷包帕子,岂不是很容易查到?”
府里那些姑娘们贴身的物件,什么香囊荷包,帕子肚兜,都是自己亲手缝制,不会假手于他人。
凭着针脚和手艺,查起来并不是难事。
李第尧挠头:“哎,心眼真够多的。”
“这何必看着旧了,如此推测说来,那女人接近李何,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李辅承道。
“李何这蠢货,竟然为一个害他利用他的女人作死,不肯说出她的名字!”李第尧恼火,“不对李何用严刑拷打,看来是不行的了!”
虽然他生性明朗善良,但事情关系到妹妹的性命,关系到郡王府上上下下的安危,是绝对能就这么放过李何的。
李辅承道:“若要我来查,自然是要严行逼供的。不过,我看妹妹似乎还有别的计划。妹妹,你不妨现在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