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床上,奴婢这就传太医来。”
顾长渊微微点头,慢慢站起身,
转身只走了一步,便倒了下去。
太医急匆匆赶到,掀开湿透的衣裳一看,伤口全都裂开了,不由倒吸凉气:“你们怎么这会儿才让我来呢?”
陈洪哭丧着脸:“刚才皇上在这儿呢,谁知道会这样。您老人家别啰嗦了,赶紧给六殿下医治啊!”
“我知道,你别嚷嚷。”
太医手忙脚乱的给顾长渊止血,重新缝合伤口。
直到缝合好,擦洗了血迹,换了干净衣裳,顾长渊还没醒来。
陈洪几乎要哭出来:“殿下什么时候能醒?”
“睡一觉,明儿一早准醒。”
太医打包票。
陈洪可不敢全听他的,在床边守了一晚上,直到天亮,看到六殿下睁眼,才放下心来。
“殿下,
您把奴婢吓的魂儿都没了。”陈洪擦眼泪,“您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
奴婢差人去准备。”
顾长渊想了想,说:“把衣服拿来。”
“殿下,您可不能起来啊!”
“李樱宁的衣服。”
“李……”陈洪愣了愣,随即醒悟过来,连忙转身出去,捧来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斗篷,讨好的说,“奴婢亲自送去浣衣局洗干净了,又取回来的。”
顾长渊的目光在斗篷上扫过,脑海中浮现起在围场的时候,李樱宁穿着红衣,骑着马在林子里到处乱跑的画面。
她拿着一把小弓,对着猎物一通乱射,结果连半只鸡都没猎到。
唯一一只小兔子,还是被他的马撵的撞到了树上,被她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