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嬴洵颤抖挣扎,却又因无力而倒下。
他闭上眼睛,喃喃说:“我早说过,这件事跟我无关。为什么人人都怪我?我才看不上安庆那个歹毒的丫头!”
“既然你瞧不上她,为什么要让她爬了你的床?”
“当时我病着,万事不知。母后难道不知道?”
“是,都怪我,没照顾好你。”魏皇后哭泣,“这几日,我也琢磨过了,吴良媛那个贱蹄子做这种事,必然有人指使。难保说这件事与李雁行张高秋无关。那几个敢上书弹劾的言官,我也都查过,却各方势力都有。委实叫人难以忖度。”
顾嬴洵发了会怔,颓然闭上眼,低声说:“也许,这就叫痛打落水狗吧。”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魏皇后安抚儿子,“太子之位没了就没了,你可万望保重好身子。只要你好起来,现在失去的,咱们终究还能拿回来。”
“若我有好起来那天,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安庆郡主!”
顾嬴洵的眼神和生意,充满刻骨的怨恨。
当初是安庆郡主主动与他好,才造成他失去了李樱宁。而今又是安庆郡主在大婚之日,闹出了自杀遗书之事,把七少女心头血之事,一股脑栽赃到了他的头顶。
致使民怨沸腾,父皇不得不断腕安抚百姓,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
天知道,他昏昏沉沉的被灌下一碗汤,连味道都不记得啊!
“安庆郡主自然不能放过。”魏皇后咬牙,“还有那吴良媛,本宫素日待她不薄,还破例提她做了良媛,怎么她竟敢这般害你?”
“吴良媛,那是个痴人……”顾嬴洵缓缓摇头,“我相信,她是一心为我,以为心头血真的可以治病,才受人蛊惑,终酿成大错。她自缢,也是为了洗脱我的干系吧。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