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叹了口气:“老天对姑娘实在不公。”
好端端的侯府贵女,未来的太子正妃,如今只能待在这荒凉的庄子里,等着生孩子。
她若有怨气,也很正常。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
樱宁转身走过来,坐到床上,笑道,“是不是在想,你们姑娘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
锦书立即说:“姑娘,无论您做什么事,一定有您的理由和苦衷。我们俩是姑娘的丫头,姑娘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姑娘做的事情,也就是我们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为什么要放火。”
“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倒也不见得。”樱宁把袖子上的落雪拍了拍,“其实,我做过一个梦。”
“什么梦呢?”
锦书倒了杯热茶,送到她手中。
樱宁沉默了会,慢慢说:“我梦到,我死了。”
锦书手一抖,折兰也吃惊的抬起头。
樱宁接着说:“我还梦到,侯府被抄了,爹和哥哥们被流放了,娘和妹妹们被发往教坊司了。”
两个丫鬟的脸色变得苍白。
屋里的暖意,也似乎骤降了下来。
许久,锦书才勉强笑道:“姑娘怎么把噩梦当真呢?这梦可不都是假的?前些日子,我还梦到自己变成鸟儿飞了呢,这可不是离谱?”
“我说也是,梦可不能当真。”折兰附和。
樱宁笑笑,说:“总之,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咱们侯府,为了咱们自己。你们别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