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又笑道：“皇后之位事关重大，不仅要你们相互合心意，人品才识也得过关，所以我才插手管了。至于往后你要纳妃这些事……”

“娘亲，您干嘛跟我这么见外呀？我可是您亲儿子。”

辞儿笑道，“立后之事本就是当爹娘的人管嘛，至于纳妃这事，我还没想过。若往后真的有需要，您也要管。总不能您和爹爹离京逍遥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管儿子的事了吧？”

“你毕竟长大了，又是皇帝，我不能管你太多。”

“可我愿意让娘亲管，何况爹娘都是知道分寸的人。”辞儿说，“譬如爹爹吧，这几年除非我向他求教，他从不主动过问朝廷之事。你们对我放心，给我最大的自由和权利，这我都明白，但你们关心我，我也很喜欢，甚至很需要。”

樱宁笑道：“好，那以后娘就多过问你的事，你可别嫌烦了。”

“才不会呢。”

这时远处传来菀菀清脆的声音：“娘亲！哥哥！菀菀饿了！”

“知道了，哥哥这就回去！”辞儿扬声应下，朝鱼篓看了看，“有七八条了，够了。娘，我来撑船回去吧。您坐着歇歇，别累着。”

他放下鱼竿，接过樱宁手中的船橹。

水声哗啦，莲叶飘香。

樱宁盘膝坐在船尾，随手摘下一朵莲蓬，看着儿子与顾长渊愈发相像的容貌，笑道：“你长得与你爹爹太像了。”

辞儿笑道：“我知道，好多次皇祖母都把我认作爹爹呢。不过，菀菀长得像娘亲。”

“都说女肖父，男肖母。你们兄妹却是反过来了。”

“这才好呢。”

辞儿把船摇到岸边，转身去扶母亲，“娘，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