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侍卫汇报,他们在诛杀阎罗鬼王的时候,看见有一道邪气逃进了甲吉府中。你即刻带上西、北两个巡捕营的人,去甲吉府中搜查,不能让邪祟伤害到甲吉府上的人。”
听到这话,偏厅里的巡捕营统领和城卫军将校全都神色一变,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在他们看来,‘七王子’让‘达赞’去甲吉府中搜查,肯定是要借机向三王子报复。他们生怕卷入了王位之争,会被这个可怕的漩涡给绞碎。
秦少游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毫不犹豫的拱手领命。
光是这份态度,就让老青塘王很满意。
不过他也怕秦少游乱来,招手唤到身前,附耳低语了几句:“能查得到就查,查不到敲打一下就行了,别搞的太过分。”
秦少游秒懂了老青塘王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搞栽赃嫁祸的那一套。
也对,等到老青塘王夺舍了海不鲁的身体,甲吉与飞熊部族,就将变成他的助力。
老青塘王自然不愿意在此刻,削弱甲吉与飞熊部族的力量。敲打吓唬一番,稳住他们,让他们不要给夺舍添乱即可。
但秦少游岂能如他所愿?肯定要想办法,再搞出一些事情来。
只是该怎么搞呢?
秦少游一边思索,一边拱手领命,表示一定按照指示行动。
老青塘王随即向众人摆手,下了逐客令:“既然邪祟已经被消灭,你们也回去吧。最近不太平,还望诸位多多辛苦,保护好王城与百姓,不要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秦少游与几个巡捕营统领、城卫军将校听到这话,全都严肃了表情,躬身领命。
离开七王府的路上,一众统领、将校,在对待秦少游的态度上,分作了两个极端。
有人因为他成了‘七王子’身前得用的红人,上来套近乎、拉关系。
也有人因为他卷入了王位之争,对他敬而远之,生怕遭到牵连。
虽然秦少游能够靠着‘巧舌’,与这些人拉近关系,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反而是全程板着脸,面对旁人的恭维、道贺也只是冷冷回应,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要将‘独臣’做到底。
这还没出七王府呢,要是让老青塘王通过眼线,发现他有拉帮结派的势头,岂不是要惹来更多的监视和麻烦?
只有做一个‘独臣’,才能打消掉老青塘王的这些猜疑。
在秦少游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统领与将校,虽然心有不满,但都面色讪讪,不敢表露出来。
一行人很快出了七王府,秦少游先找到秦巧儿、崔有愧等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多言,出声命令道:“留下一队人在此值守,其余的人,随我去甲吉府搜查邪祟。”
紧接着,他又走到了北巡捕营的那群人面前,直接拿出了任命文书和腰牌,高声宣布:
“巴图勾结妖邪,妄图对七王子不利,已经被我当场斩杀。现在七王子命我兼任北巡捕营统领一职,带着你们这些罪人,将功赎罪。凡是不听我号令之人,即为巴图同党,格杀勿论!我的话说完,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北巡捕营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认出了秦少游手里的任命文书和腰牌,确实是真的。同时他们也清楚,在七王府门口,对方还不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白天还惦记着投靠七王子的自家统领,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勾结邪祟,妄图对七王子不利的罪人了?
不过,面对秦少游的咄咄逼问,以及围拢上来的西巡捕营众人,他们顾不上想这些,当即就在一个副统领的带领下,齐齐朝着秦少游躬身行礼:“我们愿听达赞统领差遣,请达赞统领带着我们将功赎罪,洗脱罪名。”
“很好。”
秦少游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
“现在你们就随我,前往甲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