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神色一变,冷冷的说:“无觅何意?”
“赵会长不是病的更早?”
“无觅的意思是吴镇守使也是胆小之人?”
“那倒不是,只是心里压力过大,迟早要病的,吴镇守使已经算是不错了,一直坚持到有人接手,才肯病倒。”
“没有吴镇守使的协助,无觅确定能筹集到物资?”
“不知道。不过总是要试试,不战而败,不是耿某人的个性。”
“所剩时间不多了,尽快筹集吧。”
“给我一队人,现在。”
武田太郎侧目吩咐山下:“命令田中队长派出一个班,交由无觅,听从指挥。”
“是。”
山下提起桌上的电话与田中通话。很快,一个班的人马整队待发。
轻寒出门带着一队人马出发。
山下不解的问武田太郎:“吴镇守使是故意的?他故意的为难耿轻寒。”
武田太郎幽幽看着外面,外面早已没了轻寒的影子。
“我猜想,吴镇守使一定是故意的。”
山下恶狠狠的说:“他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想筹集物资吗?”
“吴镇守使还没那个胆子,只怕真的是能力有限。他和赵会长已经筹集到了不少,这也是他们的最大能力。吴镇守使是不甘心,不甘心最后的果实让耿轻寒摘取。他这是给耿轻寒下马威,想看耿轻寒的笑话。”
“可是万一耽误了时间,延误军部的命令,我们该怎么办?”
“我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阁下已经有了安排?”
武田太郎胸有成竹的坐在办公桌后,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幽声说:“正好看看耿轻寒的本事,中国有句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有怎样?奉天有钱的中国人不少,他们手里的黄金、白银、矿产都是帝国的,他们只是暂时替帝国保管。到时,如果耿轻寒没有筹集到,正好让我们杀一只鸡给奉天所有的猴看。剩下的那些物资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们等着看戏就好,让他们自己斗去吧。”
“司令官高明。”
轻寒先去了自己熟悉的赵老板家。赵老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亲自到大门口迎接轻寒。
“哎呀,耿先生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还请见谅!耿先生怎么有时间亲临寒舍?快请进,快请进。”
“赵老板客气,耿某贸然前来,也是不得已,还请赵老板海涵。”
轻寒的话音一落,赵老板就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才注意一看,妈呀,门口停着两辆车,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面无表情的列队站在自家门口。
赵老板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踉跄,紧张的问:“耿先生这是何意?”
“别紧张,别在意我来的方式。耿某是有事相求啊。”
轻寒一挥手对日本兵说:“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
赵老板家门口一边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这情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赵老板只好堆着一脸的笑,皮笑肉不笑的艰涩笑容,让轻寒看着难受。
轻寒笑着说:“赵老板过于紧张了,耿某确实是有事相求。”
“您有事只管吩咐。”
赵老板稳住心神,客气的请轻寒落座,吩咐下人上茶。
这才疑惑的看着轻寒说:“耿先生这是?”
“之前吴镇守使和赵会长筹集物资的事赵老板可是知道?”
“知道知道,我已经按着常规办了。”
轻寒为难的笑着说:“军部命令司令官阁下月底必须把物资发出。可已经筹集到的物资离军部要求的数量还有些缺口,偏这紧要关头,吴镇守使和赵会长又双双病了,司令官阁下只好命我负责此事。”
赵老板闻音知雅意,马上试探着说:“不知耿先生这缺口有多少?”
轻寒对赵老板的识时务非常满意,微微一笑说:“缺口倒是不大,奉天城也不止赵老板一人,耿某只想着跟赵老板相熟,想请赵老板看在耿某的薄面上,给奉天的乡绅们带个头,多少不论,大家一人凑点也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