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集中到贵鹿集团和曹家山矿上的两个案子。
政法委书记出身的魏阳兵相当明白法律规则该怎么运用。
法律有时候很有用,但是有时候又很没用,主要看的还是政治和法律的冲突性,在一般的情况下,政治是比法律要有优先性的。
春节刚过,陆晗烟就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曹家山矿话事人曹天禄的申诉案件被受理了,而且速度很快,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的申诉一直都没有下文,可是这一次,司法部门反应迅速,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曹家山矿是一个阻碍经济发展的毒瘤,虽然仇承安也想过很多的办法,可是本着掐断曹家山矿资金来源的目的,把人抓了,判了,就看看曹家山矿这些人能熬多久,熬也要把他们熬服气了。
所以,打官司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办法,把所有的诉讼时间都用完,几年都过去了,多少企业就是这样拖垮的。
可是谁都没想到,曹天禄虽然坐牢了,仇承安也因为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情自杀身亡,贵鹿集团的大靠山就这么意外倒下了。
一时间树倒猢狲散,这才有了判决贵鹿集团败诉,如果仇承安活着,中院敢做出这样的判决吗
本着能为我所用那就好好用,不能为我所用就彻底毁掉的原则,阚正德叫来了陆晗烟。
“中院这个窟窿得补上。”阚正德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桌子上的一张纸,让陆晗烟眉头一皱。
陆晗烟拿起来看了看,这张纸上写着的名字是中院的院长,下面的几行数字和时间,记录的是贵鹿集团这些年给他的贿赂,有钱,也有人。
“我们的案子要是翻过来,也是从中院开始,我本来想的是把这个人捏在手里,现在看,不可能了。”阚正德叹口气说道。
陆晗烟没理会他此时说的话,反倒是对这张纸很感兴趣,因为这张纸明显是从一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而不是单独的一张纸,而且从纸的材质上和笔迹也可以看出来,这不是刚刚写上去的,至少也有些年头了,从上到下,足足有十几笔的记录。
“想办法把他送进去吧,也是给法院那些人提个醒,谁敢对我们不利,他们的院长就是例子。”阚正德说道。
陆晗烟放下这张纸,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把这个人弄死,上面压下来的事,他们难道敢不照着办”
“照着办是一回事,拖着办是另外一回事,我们缺的是时间,很多事不都是这样嘛,拖着拖着就有机会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吧,这事要早点办,不然曹家山矿那边一定会出事……”阚正德说了几句话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