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康念叨着这个词,砰地一声又重重地擂了一拳桌子。
现在能出现在老洛夕定居点附近,而且还胆敢袭击他们安吉尔车队的,用脚底板想想都知道是谁。
“血月志勇这是想饿死我们前线的将士吗?”
咳。
持鼓长老先又咳了一声。
他先喝退了那个报讯的小兵。
“族长,四天前的这场袭击已经表明了血月的态度。如果暂时不考虑把前线的将士撤回,我们现在该想其他办法给他们送粮了。”
安文康点头,原地焦燥地转了几圈。
“向东的粮道被堵了。除了等王庭方面介入并调停,哪还有有什么办法!”
他们安吉尔现在理亏,要是再因为粮道而主动对血月开战的话。
恐怕到时候就连王庭都不会站在安吉尔这边。
“要不,派个使者过去跟血月族长接触接触?”持鼓长老建议。
康安胜点头,苦笑道:“派人接触可以。不过恐怕没什么意义。”
血月全军覆没,血月鹰翔至今又生死不明,估计血月全族现在正在悲愤和气头上。
这会要是派人去谈判,说什么让条粮道出来。
没准悲愤交加的血月就敢直接把人扣下甚至直接抹了使者的脖子。
“族长,那我们得先作其他选择了。”
说完,持鼓长老哗啦地摊开一张地图。
然后他拿起炭条,自西向东地在上面画了一条长长的线。
“族长请看。”
“血月的确卡在传统的东西粮道上。但血月再大也只是一个部族。草原茫茫,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走的。”
安文康连忙走过来,看清楚路线后顿时眼前一亮。
“你是说我们先向北走到不归荒漠附近,然后从马匪石林绕过去?”
“没错。”持鼓长老点头。
“这路是有点远,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我们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和血月开战,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五万将士饿死,就只能绕些远路了。”
至于马匪石林里的马匪,作为大型部族,安吉尔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思索了半晌。
砰。
安文康重重地一敲地图,
作了草原上的霸主,他也不是什么忧柔寡断之人。
“你说的是。在王庭介入前,就先这么办吧。”
不过这条路对他们安吉尔来说到底是陌生的路线,而且靠近干旱的不归荒漠。因此至少要先探明沿途的水源才敢让车队出发。
否则粮草没送到东方,车队反而渴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
持鼓长老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族长,说来也巧。虽说东西线商路四年前就已经断开,但商人嘛,只要有钱赚,再难再远的商路他们都敢走。”
“有支来自北雄的驼商队就常常走这一条路线。他们甚至还能沿着不归荒漠一直走到云垂的北方,最终进入云垂境内行商。”
“属下觉得他们肯定知道沿途的水源位置。”
“哦?”安文康眼睛大亮,“你说的莫不是那支兰斯顿的驼商队吧。”
“没错,”持鼓长老矜持地撸着胡子,“我说的就是它!”
安吉尔东北方。
右蒙一马当先,后面跟着一支长长驼商队,正朝着安吉尔部族定居点一步一步走来。
“我们距离安吉尔还有多远?”
“回护卫长,以商队现在的速度,如果下来没遇上什么大风雨的话,太约还有十天的路程。”
右蒙点了点头,抬眼朝着东方看去。
十天,
顾大头他们应该能干掉不少残兵败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