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么,师父。”
苏也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钱博耳一手拿枪指着她,一手把她绑住。
“作为我这里走出来的学生,你应该清楚我的第一信条。”
不相信任何人!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我同生共死,万一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呢。
“两小时后喊我替你。”
钱博耳说完,就在床上睡下,很快呼吸变得绵长平稳。
苏也然就靠在摇椅上,望着灯光明亮的天花板发呆。
一夜无事。
第一天,结束。
大约是早晨六七点的样子,钱博耳从床上诈尸一样笔直地坐起来,他才发现苏也然已经靠在摇椅上沉沉地睡着了。
根本没有叫他。
“看来,今晚只能我先值夜了。”
钱博耳上前解开了苏也然的绳子。
苏也然睡得很浅,感受到身体接触的她突然惊醒,不停乱动,大喊了一声“师父,有人偷袭!”
然后就看到钱博耳正给她解绳子的画面。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安静。
“行了,你去睡会儿,我给你守着。”
钱博耳把绳子丢到一边,看着苏也然慢慢起身。
她的身体被绑缚的有些僵硬,昨天也没盖条毯子,关节处又疼又虚,海边的湿寒似乎渗进了她的骨头缝里。
看着苏也然的状态,钱博耳似乎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不适,本以为是自己仅剩不多的良心在作祟,但过了两秒钱博耳发现不对。
“你感冒了?”
苏也然是感觉有点头昏脑胀,她昨晚睡得很不舒服。
但师父怎么知道?
“你的身份牌的连接生命能力连身体状态都会共享吗?”
钱博耳能感觉到苏也然感冒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现在也感觉头昏脑胀。
向来保证充分睡眠,甚至专门为此上过睡眠学习课的钱博耳,是绝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
“我不知道啊,选牌的时候,上面没有说的很明确,就是说连接双方玩家,包括生命。”
钱博耳知道这下不妙了。
苏也然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她的脸颊发烫,同时,钱博耳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运转速度开始降低。
这恐怕不只是感冒,苏也然有点发烧的趋向。
食品室里有药!
钱博耳得去拿回来。
要是他们俩都发烧了那可不妙!
现在可是群狼环伺,任何人都会趁病要命,不会有丝毫留手。
“你在房间里躲好,我去把药拿回来。”
钱博耳振作了一下精神,准备出门。
苏也然看着钱博耳走远,她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一点不清晰,或者说越来越模糊。
烧得不轻!
快要晕倒的时候,钱博耳突然推开门走了回来,冲上来就抽了苏也然一耳光,把昏昏欲睡的苏也然猛地抽醒:
“你别踏马给老子睡,你的身体状态现在连接着我,要是你睡了,我也会倒在外面,给我撑住!”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钱博耳的声音非常的愤怒。
钱博耳第一次在苏也然面前有点失态,之前不管是讥讽、装b还是其他的情绪表达,最后都可以看出来他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伪装出来的。
但是现在,钱博耳是动了真火。
看着苏也然强行清醒的样子,钱博耳知道自己就算愤怒也没有用,她是真的发烧了。
钱博耳抄手把苏也然抱到床上,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好,然后拿出手机,思考过后,打出了一个电话:
“花七,我需要你的帮助。”
ps:给点追读和推荐票,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