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儿是第三个发言,苏也然是最后一个发言。
但是看场上的形势,也许轮不到苏也然发言了,说不定另外三只鹅发言结束直接进行投票。
而黄猿是第二个发言的。
苏也然希望他能多说两句,或者哪怕保她一手也行。
如果这一轮把嘿哥们儿投出去的同时,苏也然拿到了黄猿的信任和力保,那她还可以出去杀一个,然后尝试在投票环节再狙杀一个。
也能赢。
所以黄猿的发言很关键,苏也然紧盯着他。
黄猿沉吟了一会儿,最后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咬牙,懒散的眼神变得清晰,说道:
“投嘿哥们儿没问题,我觉得他已经是一只铁定的鸭子,但我现在还要点出另一只鸭子”
苏也然心里顿感不妙。
“就是小小酥皮,第一轮和嘿哥们儿互保的人。
我的逻辑很简单,第一轮三枪都是猎鹰开的,被我诈出来了,大家都很清楚。
那么我们反观鸭子,他们在干什么,第二轮一开始就启动了鸭子陷阱,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他们应该在做任务,属于鸭子的任务。
鸭子做任务过程中难道一个玩家都没有碰到吗,不可能,因为上一轮所有人的发言中,大家都汇报了自己的行动轨迹,哪怕单走的牌都说自己遇到了好几个人。
只有嘿哥们儿和小小酥皮,他们全程没遇到别人,双向互保,现在嘿哥们儿是鸭子,就算他是忍者,第一轮的子弹冷却时间也足够,他为什么不开枪。
答案只有一个。
他们是同伙!”
黄猿逻辑清晰,发言沉稳有力,掷地有声。
似乎在为嘿哥们儿和小小酥皮已经犯下的罪行做出最后的审判。
苏也然知道,没有机会了,这一局他们投掉嘿哥们儿,剩下的人第三轮一开始就会往地图中心走。
地图中心警铃的冷却时间要快于鸭子的子弹冷却时间。
苏也然没有再杀一个后再狙一个的机会。
她必须在这一轮就开枪。
在这一轮剩下的三分半里开出自己的那一枪。
不成功便成仁!
“虽然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小小酥皮一定是鸭子,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只有她最有可能,现在,警长死了,但应该不是枪错了人,我们剩下的鹅必须团结一致,如果你们信任我第一轮点破猎鹰和秃鹫的行为,承认我好人的身份,你们就相信我,一起投嘿哥们儿,下一轮直接拉铃,再把小小酥皮投出去,就这样,我的发言完毕。”
发言位的聚光灯从黄猿的身上移到了嘿哥们儿的身上。
黄猿的措辞一瞬间让嘿哥们儿都措手不及。
一次性点出了两只鸭子,怎么玩!
观战席的几个高玩也有点兴奋了起来,没想到就一个美女也能让黄猿的智商如此在线。
也许是生存的压力,也许是苏也然的颜值比几个美女加一块儿还高。
反正能赢就行。
纵然打不了钱博耳的脸,让他的徒弟搁八分待着也好啊。
怎么着也算是战胜钱博耳半次!
叶桦衣此时已经不敢呼吸了,她生怕自己呼吸声大点会让苏也然听见,并从中分析出其他人的身份似的。
此时此刻,苏也然已经屏蔽了周围的感知,她集中所有精神,极力地想从黄猿的话语中分析出一些信息:
警长已经死了,那场上剩下的人里没有警长。
我说我是观鸟者他虽然不信但也没有质疑我的身份,证明他知道的人里没有观鸟者。
起码场上三个人现在肯定不是观鸟者和警长。
黄猿第一轮的时候假冒了正义使者,为真正的正义使者阻挡刺客的狙击。
那么另外两个人里有没有可能有正义使者。
嘿哥们儿没说信息,他应该也没有,他说的都是废话,他在帮我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直在想别人,那黄猿会是什么?
苏也然脑海里的小人不断地翻阅《钱博耳鹅鸭杀助学笔记》,不断地对照着目前已有的信息,想要排出一个正确答案。
她真的想知道,哪怕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而黄猿看着苏也然,他看出来了苏也然没在继续听他们说话,他心里更加清楚,苏也然一定是鸭子。
他打赌,苏也然想破头都不知道场上其他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