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夜中想来尚无留宿的地方,本官让下人带你去偏房吧。”
徐子肃施礼道:“多谢施主。”
文兆顺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郭义一行人:“此事务必保密,若是流传出去,本官也救不了你们,行了尔等也下去吧。”
“是,大人。”
翌日,
清晨,
文兆顺稍稍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含笑的问道:“小师傅,这饭菜可口?”
“很好,多谢施主款待。”
“小师傅不必客气。”
正在两人寒暄之际,郭义急匆匆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早有所料,只是未曾想会这么快,文兆顺眉头微皱:“何人击鼓?”
“张家,还有不少受过那邪神恩惠的黎民。”
“请进衙堂,待本官换身衣服便去。”
“是。”
······
官堂之上,文兆顺身着官袍,极具威严的看着下方的跪伏在地的商贾黎民。
“啪!”
惊堂木一响,众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堂下众人,状告何人?”
“大人,我等状告昨夜焚烧庙宇的恶贼。”
“唉!此事本官清晨也得到了消息,辛辛苦苦建成的神庙被焚,本官也甚是心痛,只是,苦于并无元凶,所以本官也无可奈何,尔等可有元凶状告?”
“有。”
为首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急忙开口。
文兆顺眸子一缩,眸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郭义等人。
“哦?张员外,不知你状告何人?”
“我等状告一位和尚,昨夜打更人巡夜之时,曾见一个身着白色僧袍的小和尚进了神庙之内,而夜中神庙便被焚毁,想必是那恶徒嫉妒神庙之内的香火,故而一把火烧了神庙。”张惟光痛心疾首的讲道,像是亲眼见到了一般,直接将祸水泼到了徐子肃身上。
一旁直立起一个瘦杆汉子急忙开口:“大人,张员外所言不错,此事确实是小的昨夜值更时所见。”
文兆顺眸中寒意一闪而逝,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嫁祸到了小师傅身上,这是典型的污蔑啊。也不知这些人收取了什么好处,竟然有胆子跳出来当这个跳梁小丑。
“本官问你,你可是亲眼见到那小和尚纵火烧庙了?”
“这······”
“这是县衙官堂,容不得你支支吾吾,见到便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难不成还想说谎不成?”
那更夫脸色一白,急忙道:“大人,小的没见到。”
文兆顺冷哼一声:“哼,没见到便要状告定罪,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宵禁之后万民皆安,这街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草名属实想不到除了那落脚的僧人,还有何人敢纵火焚庙,难不成大人想要包庇那和尚?”
“张惟光,本官行事一向律政严明,何时袒护过人,若是你不会说话,本官可以赏你两个板子。”
面对脸上多出几分寒意的县爷,张惟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随即想到其背后的人,逐渐心安下来。
“大人若是没有包庇,还请将那那和尚押到正堂对峙一番。”
“本官······”
文兆顺正要搪塞过去,毕竟小师傅眼下正在他府中,若真是被人发现,说不得会发生什么事儿。
只是,刚吐出两个字,一道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施主可是在寻小僧?”
看戏的黎民闻言不由的转过头,只见他们身后赫然站着一个小和尚,白色僧袍异常显眼,随后急忙让出了一条路。
文兆顺暗自焦急,这小师傅怎么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