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回到教室时,却不见谢明朝的身影,直到晚自习铃声响起,身旁的座位依旧是空的。
第一节晚自习的值班老师是张见山,他往角落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在讲台边坐下。
沈卿往桌上一趴,摸出手机打开微信。
你在哪?
谢明朝很快回复:酒吧
沈卿: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谢明朝:打工
沈卿没有问出那句为什么中了彩票还是要这么拼,试探性地问:在哪个酒吧?
夜色
她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在夜色酒吧误闯了男厕所在谢明朝心里留下了个变态的形象。
尽管谢明朝在身旁时也几乎不说话,可他不在位置上时,沈卿莫名有些不习惯。
她还挺想去看看谢明朝在酒吧里担任什么职务。
他那张脸应该当酒吧的门面担当迎宾吧,或者是吧台服务生?
沈卿上了讲台,捂着肚子眉心紧蹙,“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可以请假吗?”
张见山恍然地“噢”了一声,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挥了挥手。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得到张见山的批准,她险些兴奋地喊出声,刚直起一半的身子在张见山疑惑的眼神里又按了回去。
“嘶——老师再见。”
沈卿按着腹部离开教室,拿开手时才发现自己后来按的位置是胃。
张见山应该没发现吧?在她的概念里,胃和腹部统称肚子,捂哪儿应该都一样吧?
第一次不用上晚自习,沈卿久违地感到刺激和新奇。
她回桃源小区停车场骑上了心爱的粉色小电驴,开着导航往夜色酒吧的方向去。
酒吧本是不允许未成年进入的,但上次宫潇潇搬出了大小姐的身份,酒吧经理又是宫氏夫妇的旧友,破例放了他们进来。
这次沈卿也顺利进了门。
她打量了一番门口的迎宾小姐,很明显不是女装谢明朝。
沈卿失望地收回眼往吧台看去,还是上次那个面颊上有雀斑的男调酒师。
不是迎宾也不是服务员,谢明朝不在前厅,难道干保洁了?
她正打算去走廊上寻找他的身影,舞台底下就响起一片惊呼声。
“我靠,好好听!”
“帅哥,再来一个!”
“安可安可安可!”
沈卿脚步一停,转身看向舞台,眸光一滞。
谢明朝一身黑,怀里抱着吉他,低垂着眼拨动琴弦,动听的音节通过音响在大厅流淌。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他嗓音温吞清润,似夏日的风吹过山谷,清凉沁人。
灯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被月光温柔亲吻,矜贵又清冷。
她怔然地看着台上的人,第一次发现谢明朝除了那张稚气的脸以外,透着勾人的吸引力。
沈卿将这一幕拍下,低头欣赏的功夫,身后响起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哟,咱们这儿还有小姑娘?”
她转过身,冷淡地看向身后的几人。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