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峰面色严肃,眼前的事态已经愈发严峻,他自然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
其他实力处于融道境的尊者,都在尽可能保护身旁的弱者。
柳应天大手一挥,手中长枪挑动,以枪锋为护。
枪锋升腾而出,护住了身后的一行人。
所有宗主、盟主,在此时都尽展其能,尽全力保护着身后之人。
高空中,白祁峰手中灵线荡漾,不断冲击着囚天笼的根基,可令人意外的是,任凭白祁峰如何攻击,这囚天笼的根基却屹然不动。
“怎么可能?”
身为灵阵师,他轻松就发现了这囚天笼的阵眼所在,而所谓阵眼,也就是一座灵阵最为脆弱的地方。
白祁峰全力冲击,按理来说,这囚天笼应该承受不了多久,但看起来,它反而变得更加坚固了。
白祁峰的力量,被那囚天笼的阵眼不断吸收,很快,白祁峰就发现了这一异样。
“明明是座困阵,居然能够反过来吞噬我的力量?”
这囚天牢,似乎与他听闻的有些出入。
那号称顶尖困阵的囚天牢,虽然强大,但不会到达这种地步。
“莫非,是那天机皇对这囚天牢又做了些手脚?”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白祁峰心中产生。
如果那项枫真的妖孽到,能够对这囚天牢进行改进,那他在阵道上的造诣,恐怕比自己还要高。
而白祁峰方才的攻击,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变相加固了眼前的囚天牢。
如此说来,要想将它破除,可能性又下降了许多。
另一方,战武皇的力量已经达到巅峰,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一切,好像都已经晚了。
“哈哈哈……你们就都给我陪葬吧!”
四周传荡着战武皇疯狂又狰狞的笑声,见状,乾渊尊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早就要我出手了吗?”
就在乾渊尊者抬起右手,准备将那处于巅峰状态的战武皇强行镇压时,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嗯?这座灵阵……有点意思。”
只见那囚天牢开始迅速缩小着,径直穿过了其他人的身体,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这是怎么回事?”
囚天牢穿过身体,白祁峰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它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五宗盟的众人。
“啊?天机皇!你!”
那囚天牢的目标,竟是准备同归于尽的失心皇!
原本笼罩着几十公里的巨大牢笼,此时已经收缩到几十米宽,将那战武皇庞大的身躯锁入其中。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就算加入了天阴神教,也不会诚心诚意,隐藏了这么多年,居然在这时反水!”
战武皇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越来越小了,已经不足以控制周身那庞大的力量。
“轰!!!”
伴随一阵轰鸣声,那战武皇的身躯炸裂开来,血肉横飞,哪怕只是一滴鲜血,都能够造成一方山河破碎。
在这股爆炸的冲击下,囚天牢屹立不动,稳稳地立足于此,而身处囚天牢之外的人,自然没有收到任何冲击。
“得救了……”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场上气氛顿时变得高昂,原以为他们会在战武皇的殊死相拼中受到重创,没想到,居然会被那困阵所救。
战武皇肉身炸裂所产生的风暴,经久不息,但尽数被封锁在囚天牢内,看着那内部的风暴,白祁峰只感觉胆战心惊。
若是真让它在外面爆发,就算是融道境的尊者,恐怕也要遭受重创!
在场之人中,唯一能够保证安然无恙的,恐怕就只有那实力处于究极之境的乾渊尊者。
这正式与天阴神教的第一战,以战武皇的陨落而结束。
不过,这也让他们长了些记性,对付天阴神教,一定不能用寻常思维来思考。
他们能够随意舍弃一名三皇,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在这天阴神教中,定然存在着其他实力滔天的存在。
若非如此,这战武皇岂能轻易送死?
更何况,那神秘莫测的药师还未出手,五宗盟一方,还需万分小心才是。
大概过去了盏茶时间,那囚天牢中的血肉风暴渐渐平息,而囚天牢的力量,也终于在此时消耗殆尽。
伴随着灵阵崩塌,白祁峰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囚天牢困的是自己,恐怕他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打破这囚天牢。
“那天机皇……哦不,项枫,在阵道上的造诣,究竟达到了哪种层次?”
白祁峰的视线,望向天边,在荒夷境中,实力处于尊者的灵阵师本就没有几人,白祁峰也自诩在这些人中排上首位,可今日见到了项枫所布设的囚天牢,他才罕见地有了技不如人的感觉。
与此同时,其他几位盟主纷纷来到了白祁峰的身旁,眼神充满了愤怒。
第一次的战斗,他们就险些被天阴神教给包了饺子,怎能这样善罢甘休?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南盟主沉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白祁峰在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只见他微微转身,目光看向了血色平原的另一侧,眼中浮现出昂扬斗志,缓缓说道:
“走!把我们失去的都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