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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欺负我婆姨,老子要你们……”
“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当今圣上,还不给本官拿下!”
汉子刚要对刘策动手,便被张祀一声令下,让官差按倒在地。
焦络和韦巅以及一队近卫军也立马抽出兵器将刘策护在中央。
“干什么?都给朕让开!”
刘策挥手让近卫军撤下,然后独自走到汉子面前。
不等他说话,张祀忙跪在刘策跟前说道:“陛下,是下官未尽职责,让刁民惊扰了圣驾,下官这就让人将此等刁民削首示众!”
“放开他!”刘策冷冷道,“此事是朕有错在先,未及询问便闯入民宅,与他无干!”
张祀道:“陛下此言差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进谁家民宅都是天经地义,岂能让一刁民为恶?”
刘策脸一沉:“张太守,难道朕还需要你来说教不成!?”
张祀:“下官不敢!”
“那还不把人放开!”
“喏!”
张祀这才起身让差役把人放了。
此时那名汉子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刘策后,一个踉跄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草民不知是陛下圣驾,莽撞之下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免草民死罪!”
刘策抬抬手:“你先起来吧,朕说了,这件事是朕之过失,你有此行径朕能理解,换朕是你怕是只会更加难以控制情绪,不过此事纯属意外,还请你莫要怪朕。”
汉子忙磕头道:“草民岂敢怪罪陛下!”
刘策见他还不愿意起身,卑微的向自己磕头,轻叹一口气,亲自上前将其扶起。
这一举动让汉子受宠若惊,皇帝亲自相扶,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没一会儿,那被刘策看光的妇孺也裹着一身草席来到屋外,见到刘策直接跪下:“民女不知是陛下驾到,还请陛下饶恕!”
刘策:“起来吧,朕说了是朕之不是,与你们无干,对了,为何你们……咳咳……”
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刘策只能轻咳掩饰尴尬。
汉子闻言小心回道:“陛下,草民家里穷困,全家五口,就一件衣衫蔽体,唯有谁出门时才准备换上。”
刘策眉头一皱:“朕自宣武元年开始就下旨登报,减免附加田税,也大力提倡办厂,即便你们无田,也可以入厂就业,岂会这般不堪?”
汉子回道:“回陛下的话,贡阳城内至今为止都未曾有什么厂家,倒是有几户绣厂曾来过,但没几日便让张太守赶走了,根本无工可打!”
张祀闻言忙道:“满嘴胡言,那绣厂彻夜不歇,扰民不休,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岂能容忍他胡作非为?”
随后又对刘策说道:“陛下,此等庶民并不知我太守府规划,莫要轻信其言啊!”
刘策没有理会张祀的话,转而又问汉子:“你家中可有田亩?”
汉子回道:“本来倒是有三亩薄田,但一场山洪下来,田亩全毁了,张太守又迟迟未曾复耕修缮田亩,故而有田等于无田啊陛下……”
说着,汉子顿时泪流满面,连同她妻子也是泣不成声。
刘策回过头问张祀:“朕问你,是不是整个贡阳城百姓都是这般衣不蔽体?为何又不愿意修缮田亩,还百姓安居乐业?”
张祀回道:“陛下,八千多亩田呐,下官计算过,重恳一亩所需耗费银钱约一块银元,八千亩那可是足足需要八千银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