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四 找死(1 / 2)

……

渝州城外蜀军大营,聚集了号称三十万的兵马,实际上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万左右。

相比与金川、勃纥战场上厮杀的中央军而言,这里的生活环境则非常“优越”。

所有士兵看上去各个懒散,守门的卫兵正在依着辕门打瞌睡,更过分的是还有些直接连身上军服都脱了,当做毯子躲在阴凉处打呼噜。

营内情况更是不得了,东营那块随时都能听到骰子在碗里摇晃滚动的声音,又时不时传出打马吊的回音。

西营那块则非常恶趣味,一群大老爷们穿着女装表演了一个“春来后庭花”,戏腔娇柔做作,令人闻之做呕。

而南营那块似乎十分富足,士兵军官居然在营内公然召妓朴倡,营地内到处都是男欢女爱的呻吟声,以及讨价还价的市侩景象。

“你个老东西,没用的玩意儿,才这几个钱就要老娘伺候你一晚上?做梦去吧你!”

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伎女完事后,看着如同一头死猪一样瘫在营床上的军官,脸上露出一抹欲求不满的神色,穿上衣服同时,不断言语辱骂着。

“真是倒了大霉了,从城里跑了十几里路来到你这破地方,才挣几个银钱?就你这样还军爷呢?说出去也不嫌丢人现眼!”

抓起几钱碎银子,伎女很是不满地离开了营帐,去找寻下一个朴客打算捞本。

至于那被骂的军官,则一点也没有王八之气,完事后只能瘫在床上唉声叹气。

谁让自己那玩意儿不行了呢?不能满足人家怪谁?

帐外蹲坐一边的两个小卒看着营地到处都是彪子们“毛遂自荐”的场面,其中一人不由啐了一口口水:“我呸!这群不要脸的东西,

三个鸟洞凑不出一句人话,一脱裤子就知道谈钱,恶心!”

一旁年迈的老兵甩了他一个脑门子:“就你话多,你要有这本事你也赚钱去?别看人家贱,但一天赚的就顶你一月军饷,你有啥资格说人家?”

小满脸不服:“别提军饷了,算算日子都有半年没发饷了吧?”

老兵苦笑道:“发了又怎么样?光孝敬上司的钱就得少一半,剩下了三五钱银子,能买什么东西?”

小卒:“看看那些新军,那日子才叫舒坦,一月两块五饷银实打实到手,每天每人还有几两肉吃,

再看看我们,一月就一两银子饷银,还是成色低下的市银,就这还要拖沓不发,发了还要被上司克扣,

老子真是不想干了,要干也要跟新军去干!”

老兵又是甩了他一脑门子:“涨能耐了不是?就你这样还加入新军?人家会要你么?

新军可是要真刀真枪上战场的,你敢么你?”

小卒依然不服:“人比人气死人,大家都是当兵吃粮的,为什么我们日子过的这么惨?人家却能过的那么滋润!只要给我足额兵饷,我也能上战场!”

老兵还要再说什么,忽然一名传令官敲着锣鼓大声喊道:“发饷银了!发饷银了,快去领饷银啊!”

传唤声立马让整个营地躁动起来,各人纷纷起身向发饷银的军需营帐跑去。

小卒和老兵也不再多说什么,同样兴奋地起身向军需处跑去。

……

军需处营地,早已挤满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拥挤的人头。

“都不要挤,他娘的,挤什么?都没见过钱是么?”

镇抚官手持哨棒,有一搭没一搭的维持着混乱的秩序,根本无心管好这军纪。

“张茂才!”

“小人在!”

“画押,这是你这月的饷银!”

被叫到名字的小卒兴冲冲的挤到桌案前,看了眼一边盘子里满是散碎的银子以及乱成一锅粥的铜钱,不由兴奋地搓搓手。

可算是可以领到饷银了,他打算领钱后直接去渝州城里好好吃一顿。

自己可是足足有几个月没有见过油水了……

可当张茂才领到装着自己饷银的信封时,顿时傻眼了。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只有三枚一文的铜钱。

顿时,张茂才愣了一下,随后对那发放饷银的军需官问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才三文钱啊?”

军需官看了他手里的三文钱一眼,随后虚空拱手回道:“忘了跟你们说,陛下亲领王师征剿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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