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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当勃纥人将合计为两亿零一百万两白银的金银运抵汉军营地后,也宣告这次西行圆满落幕。
只是让众人不解的是,在索朗加布提出只能支付两亿两白银时,刘策却坚持要求再加一百万两,并挺兵十里威胁。
面对这个要求,仁次切卜没有过多纠缠,只不过强烈斥责了几句汉军贪得无厌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殊不知,刘策此举并非在意勃纥帝国愿不愿意拿出这一百万两,而是以此在试探他们的底线,为以后彻底覆灭这个隐患提早开始布局。
如果勃纥人不愿意接受,并对汉军挺兵十里的举动展开反击,那刘策也只能下令暂且撤军,因为大军所携带的粮草已经不足一月食用。
但勃纥人却没怎么反对就接受了,这就让刘策从中判断出如今的勃纥帝国出于政权过渡到平稳期,注意力不在自己中原,这就让他看清了这个帝国虚实,以后随时都能再度领兵进入高原,攻守彻底异形。
七月初八,经过一夜的点算后,汉军开始回转金川,与七月十五日抵达金兰卫所,跟主力军队汇合。
暂且留下秦汉所部镇守金川之地后,刘策大军开始向蜀地进发,随军一道前行的还有王聪儿等人。
七月二十五日,大军回到蜀地,暂且在首府渝州驻扎。
得知汉军旗开得胜后,余阶、王坚、张贵等蜀中文武大感吃惊,纷纷前来渝州向刘策表示祝贺。
然而,刘策并不急着返回长安,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完成。
那就是借着这场大胜之威,整顿蜀地官场,以及裁撤无用的旧军。
尤其后者,经锦衣卫所报,蜀地的军队号称五十万,实则只有二十七万,其中只有张贵、王坚所部三万兵马是实额,且军队素质可以向新军转变,至于其余各部,全是一群吃空饷喝兵血的蛀虫,这是刘策所不能容忍的。
外患暂且已定,那就该着手处置蜀地士阀掌控的格局。
国朝目前白银年收入为一点八亿银元(不算战争红利以及抄家意外所得),但在军饷开支上就足足有六千万银元,接近三分之一财政开支。
除开五十万中央军军饷以及归附军开销外,剩余的都是二百万地方军的军费开支。
按照刘策规划,以后大汉朝廷一线中央军总兵额维持在五十至六十万上下,地方维持治安的武侯算作二线军队,其余那些旧部军队全部将淘汰。
这样军费一年能节省超过三千五百万银元,可以用来打造更为犀利的兵器武装全体一线军队。
何况,征兵制已经在北方良好运行,一线军队优质兵源也不用担心,何况后备役的完善也不用为发生国运之战而发愁。
刺史府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余阶,刘策正盘算该如何安排他。
余阶为人那是没话说,至少在治理内政方面颇有心得,且能平衡蜀地士阀之间的关系,可谓颇有能力。
但这能力还不足以让刘策感到满意,毕竟蜀地这么多年遭受勃纥人劫掠,他身为地方刺史,这个责任难辞其咎。
不过暂且还不能将其撤职,毕竟他熟悉蜀地民情,内务方面的问题还离不开他。
但这兵权,刘策是必须要收走了,毕竟余阶对军事这类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想到这里,刘策开口了:“余刺史,这段时日,有劳你操劳了,没有你在后方打点配合,朕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平定金川,击溃勃纥进犯。”
余阶回道:“一切都有赖陛下调度有方,微臣实在不敢居功。”
刘策:“余刺史,如今西南边患已定,勃纥人十年之内断然不可能南下,蜀地将迎来一段难得太平时光,
不知余刺史心中可有何发展方案,不妨说来听听。”
余阶道:“回禀陛下,微臣想自然是先编练一支新军,与朱宣所部相同,稳固边域,再大力鼓舞农桑,让百姓安居乐业。”
刘策眼一眯:“那你打算如何编练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