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鞅道:“他言汉贼待遇远胜我楚军,敢问这种流言要在军中传开,本相和大将军你又该如何领军作战?”
不等罗松回话,法鞅怒斥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他拖出去以正军法!莫非你们也想跟他同样!?”
侍卫闻言,立马再度拖着杜二狗向帐外走去。
而杜二狗却是死死抓住罗松的手,大声说道:“大将军,你待我等将士如手足一般,求你再跟丞相美言几句,实在不行,放过我一家,求你了大将军,大将军啊~”
罗松脸部不住抽搐,刚想开口,却闻耳边传来法鞅的话语:“大将军,这次伐汉之战,皇上命我统领三军为主帅,莫非你连皇命也敢违抗?”
罗松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手一挥甩开了杜二狗抓住自己的手。
“大将军,大将军啊!我杜二狗贱民一条死不足惜,但就这样死,我心不甘,心不甘啊~~”
奈何,无论杜二狗如何呼喊,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长河沿岸,杜二狗双手背负,跪在军营外,面朝长河北岸,身后的刽子手一脸冷漠的望着他,周围布满了围观的楚军士兵。
在执法官宣布了杜二狗的罪状后,楚军士兵先是一阵沉默,但不久便纷纷躁动起来。
“该杀!”
“扰乱军心,死不足惜!”
“真是不知好歹,丞相的话都敢质疑?活该!”
“这等害群之马就该千刀万剐,还是丞相仁义,只给了他一刀,倒是痛快了,我呸~”
听着同僚将士的冷嘲热讽,杜二狗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泪水顺着他那粗糙的脸颊,不停向下滑落。
“行刑!”
随着执法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高高举起了手中屠刀,冰冷的眼神盯着杜二狗的后颈。
“苍天啊~”忽然,杜二狗扬起头大声咆哮起来,“楚军必败!楚贼必亡!楚贼必亡!哈哈哈哈哈——”
“噗呲——”
笑声未止,另一刽子手抓住他的散发用力向下一扯,随后举刀的刽子手一刀挥落,登时头颅掉落,断缺的肩颈中心喷溅一道鲜红的血箭,发出“滋滋”的轻响,染红了杜二狗尸身前的岸堤。
下一刻……
“好,杀的好!”
麻木的楚军将士纷纷喝彩,仿佛在庆祝战争的胜利一般高呼不止。
很快执法部收敛了杜二狗的尸身,并清洗了沿岸的鲜血。
“奉丞相之命,杜二狗头颅悬挂军中三日,以儆效尤,望诸位不得有异心,且引以为戒!”
执法部军官提着杜二狗头颅,冲楚军大营内士兵说完后,便回主帅大营回复了。
几个眼尖的年轻士兵猛然发现,杜二狗的头颅根本没有颌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