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攀谈突然停止,四双眼睛看着顾言,只见老大出声威胁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装个瞎子没事!要么青楼!”
顾言看着两个人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手上被捆绑起来,小心翼翼的点头。
两个人彼此会心一笑,随后便出门办了事,不过三天,顾言便被一则药给药晕。
顾言在醒来时,眼睛外不再是暗无天日的小柴房,取而代之的便是红色纱布,顾言四处摸索,四处的声音缭乱,锣鼓喧天,在四周的大喊下,顾言被扶出了花轿。
陈宅张灯结彩,鞭炮声不绝于耳。大门前停满了马车,看着顾言扶出花轿,几个人下人,立刻点炮,刹那间,迎喜得声音又高了几声。
顾言一时间有些愣,扯下头上的红纱,连同头上金器,一把掉落。
纱布落下,周围的人都安静了起来,在几个人的惊呼下,又恢复了正常。
顾言脑海中的一丝光芒,又开始作祟,顾言头疼,脚一软,差一点倒了下来,在她人的搀扶下,稀里糊涂的拜完了堂。
顾言稳坐新屋,外面的声音不停的传入她的耳中。
陈员外,天河陈家,遗腹子,天生克妻,今天是第六个,打个赌,活一个月你赢,活二个月我胜……
婚宴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在陈家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主家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在高朋满座下,主家也不得不拉下脸。
外面迎宾的声音渐渐落静,红烛影动,轻纱帐暖,顾言已经被好命婆挑开了盖头,身上穿着花钗大袖礼服独自坐在红牙床上。
顾言脸上没有任何喜色,一个大男人,被他们强行拉去拜堂成亲,你能接受吗。
顾言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在红烛影动下,双手在前面不断的挥动下,摸到了大桌上的食物。
顾言大口吃了起来,一开门声,打断了顾言的动作,顾言看的模糊,一红袍大褂的男子,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顾言回头又在次吃了起来,没有理他。
男子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走了出去,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手上却端了几盘菜,“这些热乎,吃这些吧!”
顾言并没有理会,双手乱动,男子抓住她的衣角,并把筷子放入她手中,顾言接过筷子,大快朵颐吃了起来,完全把身边的男子给透明化了。
“家住了那里?”
“没了。”
男子沉默,沏了茶一边喝着,手放在桌面上,想起早上来来往往,面黄肌瘦的人,眼神有些无力。
三郡受灾,苦得都是百姓。
顾言
“你叫什么名字?”
“顾言,照顾的顾,言语的言!”
“你认识城南的老四?”
“不认识!”
男子又点了点头,城南的老四,仗着地痞流氓人多,干起了偷奸耍滑,拐卖人口的生意。
半月前,一个道士来这里,济苍生,颇有名气,三天前,在他的行褂下,说出如何破解陈公子的克妻,不说不要紧,一说,陈老爷子,连忙去求,不管什么大家闺秀,一看是个瞎子。
陈老爷子犹豫不决,但细想之下,不就是一个瞎子,能生大胖小子,一个瘸子我也能接受。
就这样顾言稀里糊涂嫁进了陈家,连户籍就连夜伪造好了。
半夜,顾言躺在床上睡着了,男子看着她没有说话,待她说梦话时,又笑了笑,把蜡烛吹灭,躺在床上,一夜未动。
顾言在梦中,做了很奇怪的梦,一个光状的女子,总是在她身边徘徊,可她每一次接近时,顾言都是猛然的睁开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顾言床顶那个熟悉的红色纱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好像能看清了。
顾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甘心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
入目之处全都是些新婚的装饰,虽然看上去十分美观,呆在这个满是大红的房间里。再回想一下自己这几天的遭遇,顾言似乎有点不习惯。
顾言似乎没有起床想法,在床上辗转反侧半个时辰后,才发现床片还站了个人。
一个头梳双髻、身穿粉红色襦裙的小丫头站在顾言床前,看样子不过十二三岁。
“你是谁?”
“我是少爷的奴婢,安心,见少夫人还在小息,就在这里了,等你起来。”圆圆的小脸圆圆的眼睛,再配上一个精致小巧的鼻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顾言点了点头,在她的意思下,知道了一些关于陈家的事情,陈家老爷子,年近五十,余下一子,其子陈玉楼,年近二十有一,燕国的秀才,娶妻五人,皆都卒去。
陈老爷子,心中仁慈,方圆百里的好施人家,陈公子,为人也是热心肠,少年时靠着自身的才学,俘获不少的少女心。
早初,未及五更,陈玉楼便起来读书,未曾一日荒废,陈老爷早早的去了店铺,晚饭才归,倒是留下顾言一个人在家中。
陈家很大,顾言在这里很无聊,后宅就她一个人,除了在四处走动,就无别的事。
只不过让她最感兴趣的事情便是前宅的那一个护院少年。
他似乎和常人并不一样。
因为他在几天前亲眼看到两三个小偷进入院内,他自己挥动着剑柄将其拿下。
推动的剑柄也不是他手拿的,而是他让剑凌空飞行并并犹如一把追踪导弹一样,刺破了两个小偷的腿部,几乎是指哪打哪,让顾言看了都尤为震惊。
顾言直勾勾的看着少年和他那把剑,嘴上自信的说道:“你不会是修行者吧?”
少年收起长剑,憨憨的一笑,便无事的走向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