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的心,‘乱’得很,总觉得周卫极出事了,周卫极需要她,她应该马上赶过去,所以,她变得急迫起来,团团转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m贾氏见她这样子,赶紧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太紧张卫极,才会梦到他出事。老话不是说了么,梦都是反的,卫极肯定好好地,你因一个梦便忽然跑过去,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情,不是让卫极担心么。”
蓝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摸’着肚子,心中疼得厉害,“瑶姨,卫极肯定出事了,我心口疼得厉害,他一定是想让我过去。”
贾氏从未见过蓝怡如此慌神,心中也有些不安,强撑着镇静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还在家里等他,他怎么会出事呢,不会的,不会的……”
便在这时,雷晋从东院拿着书本走了过来,见到蓝怡两眼泪汪汪的急切模样,快步走上前,“四妹,你这是怎么了?”
蓝怡紧紧握住雷晋的胳膊,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三哥,卫极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他出事了……”
雷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前院房顶掀开的几块碎石片,扶着蓝怡让她坐在院中的竹‘床’上。这张竹‘床’是周卫极走后才送过来的,周卫极按着蓝怡的要求,除了‘床’头,剩余三边也留了装‘床’栏的接口,周卫极想着蓝怡现在睡觉喜靠着东西,还特意订制了一个长长的木枕。蓝怡靠坐在木枕边,接过贾氏递上的温水,一口喝下。
立在旁边的雷晋轻声问道,“你如何知道卫极出事了?”
蓝怡抬头,依旧急切地道,“我感受到的,真的,三哥,你要相信我。三哥,你能让飞鹰传信去问一问么?”
雷晋微微点头,“好,三哥这就送信去问问,你莫急。卫极走之前那日,静晓先生曾言他或有一难,但有惊无险,你放心便是。”
“先生真的说了有惊无险么,三哥,先生真的是这样说的么?”蓝怡知静晓先生有观相查灾之能,忽觉得抓住了一根浮木,连声问道。
雷晋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四妹若不信,三哥带你去亲口问一问先生,可好?”
蓝怡擦去泪水,站起身,“好,咱们这就去。”
雷晋与蓝怡出‘门’,向山坡的客栈走去。
晌午时分,火热的太阳爆烤着地面,人们和动物都在自己的家中‘洞’‘穴’中躲避着,草木被晒得蔫蔫软软的,只地面和路旁的石头反‘射’着耀眼的光线。走到山坡下时,蓝怡的额头已见了汗,心口闷有些喘不过气来,便伸手扶住雷晋的胳膊。雷晋一年四季都是白衣,干净清爽,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蓝怡,低声道,“别急,先歇一歇,仔细脚下。”
蓝怡点头。便在这时,有一辆马车自村口慢慢向客栈驶来,全身乌黑的高头大马,四蹄有力地踩着路面,马脖子上还带了清脆的铃铛,“叮铃铃”地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去了几分暑热。
蓝怡和雷晋转头,车上挂着的粉纱被挑开,‘露’出车内少‘女’的容颜,与蓝怡的目光,‘交’汇在一处。
这少‘女’年纪虽不大,但‘精’致的眼角眉梢皆带了一种贵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泛着薄怒,盯在蓝怡身上。
蓝怡微愣,这‘女’子的怒意何来?
“雷天鸣!”车里的‘女’子微微探头,清脆的声音又怒又委屈,“你不是说不娶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