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姘头”二字,村里人嗡地一声议论开来,卫极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可也有不少相信蓝怡的,纷纷出声骂周吉庆满嘴喷粪。.m
周卫极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蓝怡身边,眼神冰冷地吉庆。赵里正则皱眉瞪着满嘴喷粪的周吉庆,再这么下去,谁也保不住他这条命了。
蓝怡脸色不变,冷冷地道,“周吉庆,你若是再胡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周吉庆跃欲试的水秀,晓得他的厉害,鼻子里出一声冷哼,不再说话。蓝怡转头身边的周卫极,见他摇头,便又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赵里正,“为阳叔,皮猴儿何时出的事儿?”
“有俩月了,衙门下的公文说是运石头时被砸死的。”赵里正如实回道。
“哼!皮猴儿哥的事,就是周卫极派人干的!衙门里都是他的人,要不是他吩咐了,我和皮猴儿哥能在石场被人欺负得那么惨?皮猴儿哥能为了保护我被人砸死,我还被……我还被……”周吉庆喘息着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周卫极。
众人这才明白,周吉庆被口中蓝怡的“姘头”竟然是周卫极,这算什么姘头啊,人家可是拜了堂的夫妻啊。
有个年纪小的村民听得一脸茫然,“他被咋了?”
旁边的老汉狠狠在他头上弹了个爆栗子,“瞎琢磨啥呢,正经的不听。”
年纪小的委屈抱头,他说啥了,怎么就不正经了!
蓝怡静静地容扭曲狰狞的周吉庆,眼底犹如实质的恨意,“周吉庆,你这孬种!是谁欺负了你,你找谁报仇去。不敢去,只能在这儿瞎攀咬。”
周吉庆嘶哑残笑,“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我自然要找正主儿,找那些狗腿子打手作甚!”
蓝怡也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卫极,找我,冲着我们夫妻来,却拿着宇儿撒气?”
周吉庆呸地吐了一口吐沫,“周二愣子一拳头就能打死我,你身边就没断过狗腿子,我找你们,有机会下手么!”
周卫极的目光更冷,依旧一语不地听着。明明被大太阳晒着,但村里人都觉得背上凉飕飕的,难怪他们觉得周吉庆回来不对劲,原来是憋着劲儿地要杀人啊,真是让人后怕。
周满囤恨不得捂住孙子的嘴,他再说下去,谁也救不了他了。
蓝怡也问够了,转头卫极。周卫极开口道,“你和皮猴儿都姓周,和我周卫极是同族。去年你二人,被压在衙门大牢时,可曾吃了那入牢必打的十棒?在牢中,你们的饭食,可曾短缺过一顿?”
“这些不过是你做面儿糊弄傻子的!当人一套被人一套,周二愣子,我周吉庆不是傻子,不吃你这一套!”周吉庆狠狠吐了口吐沫,继续放狠话,“小爷我现在又伤了人,怎么着,你再让人把我抓进去啊,小爷我不怕你,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瘌,变成鬼小爷我也要天天缠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