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好奇的氏,莫非这年头鉴定**还有什么科学手段不成?
想想复杂的宫斗宅斗,蓝怡瞪大眼睛听着。
贾氏将郑寡妇如死物般扫了一遍,说到:“她脖子上的淤痕乃是新的,不超过半个时辰,凡是成了亲的都知怎么回事。”
郑寡妇下意识的往上拉拉衣领,心虚地道:“我刚不小心被树枝挂的!”
贾氏还是无甚表情,接着说到:“家里还有药汁,抹上后若身子沾了男人口水会变色,一试变知。咱们在王家后院时,没少用这法子,查出了那等**的奴婢,都是直接打死或发卖出去,断断留不得。”
郑寡妇本不相信,可寻思着贾氏医术了得,村里病的半死之人几副药下去也能好过来,这药汁能配出来也不奇怪。若真能查出来,自己个可是没脸在村里呆着了,怕是夫家也再容不下她,想到那恶婆婆凶狠起来的样子,郑寡妇忍不住抖了一下,赶紧说起软乎话来:“姐姐,咱们都是做寡妇的,这日子有了难处都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凭谁管咱死活。我这苦啊,真是无处说去,呜呜”
郑寡妇是个实力派演员,说着眼泪便滚下来,唱演俱佳。蓝怡寡妇这副样子觉得甚是惋惜,这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怎么着也得混个小明星的,生不逢时啊!
郑氏和贾氏心中更是厌恶,这等没皮没脸迎高踩低的小人最是让人恼火。但是也晓得这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性,往往让人有所顾忌,不敢得罪。这次她们与郑寡妇相遇。她定是记恨上了,以后也是个麻烦。除此之外,贾氏大体也晓得郑寡妇的性子和不喜蓝怡的因由,这次也是让这郑寡妇有所顾忌,不敢招惹她们的机会。
“王得福家的,我那离开的男子不是咱们村里的,那气质衣着皆是不俗。似是在哪里见过”贾氏说完,眼中佯作羡慕地望着郑寡妇。贾氏与郑寡妇死去的男人王得福的大哥王得喜的妻子小贾氏交好,所以对这郑寡妇也有几分了解。郑寡妇娘家贫困。兄弟姐妹较多,偏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眼界也颇高,一直想着嫁入富贵人家。王家家境不错。王得福不仅长得俊俏,脑子也颇灵活,跟两个哥哥将家里的店铺经营的有声有色,郑寡妇嫁给他也算得偿所愿。只是命运不济,她嫁给王得福不久,五年前王得福和店伙计去外地进货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匪丢了性命,郑寡妇那年才二十岁。
王得福家在村里算是中上等人家,不愁吃穿。加上郑寡妇的弟弟也随着王得福送了命,郑寡妇的娘家周家觉得王家对他们有所亏欠大闹了几场。得了些好处也就收了手。周家儿女多,虽折了个儿子,但也没有绝后。,因为夫家王的日子过的比娘家舒坦,郑寡妇虽没生下孩子也没趁机要求改嫁,暗骂了几句早死的丈夫就当起了小寡妇,王家也没亏待她。贾氏从郑寡妇的大嫂小贾氏那里还得知,郑寡妇早就想着改嫁的,可来提亲的媒婆说的大都是给四五十没了媳妇的汉子让她去做填房,或者对方年纪小些,家里却穷得叮当响,郑寡妇哪里肯干。小贾氏曾说为了媒婆登门的事,她婆婆没少给郑寡妇白眼吃。
周卫极回乡时,郑寡妇一下便相中了他,托了人来说亲,却被周月娥打了,郑寡妇的名声更是臭了不少,正经妇人都不愿再理她。因此郑寡妇赌了一口气,要嫁个更好的,这两年更加着急起来,打扮得也越来越妖娆。
终于,让她抓住了梁有思,她既然已经把身子给了他,在她他和她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马上就要做秀才娘子了。
现在,她正飘着,只是苦于无处炫耀。听了贾氏这样问,郑寡妇心中的得意藏也藏不住:“那是,梁公子可不是村里的粗汉子能比的,他可是大家公子,是个读书人”
贾氏听了心中冷笑,大家公子读书人会和你在树林里鬼混?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被人骗了还不自知!不过,这梁公子,还真是没听过。贾氏心里想着,又接着诓道:“妹妹好福气啊,梁公子?可是前几日来的那个白面俊秀公子?”
郑寡妇听了马上警惕起来,凝眉警惕地氏,她虽大了自己几岁,可模样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的。
“姐姐你认识梁有思公子?难道也是他逛园子时碰到的?”
贾氏笑道:“我哪里会认识什么梁有思,不过现在倒是晓得刚走掉的那个男人是他罢了。”
郑寡妇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咬唇怡三人,心底都是怯意,嘴里却不服软:“梁公子说了,他考中秀才后就娶我进门的,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郑氏冷笑道:“哦?这无媒无聘,私相授受,也敢说是有婚约,今个我还真是长了见识了。瑶妹,丫头,咱们回去吧,我是无心景儿了。”
蓝怡抬头快正午了:“正是呢,咱们回吧。娘,瑶姨,走这边。”
这里的花是白采了,三人不约而同的把最后一篮子野菊花倒掉,扫都没扫郑寡妇一眼,转身便牵着毛驴走了。
郑寡妇咬牙地还未枯萎的黄白野花,恨恨地抬头。
恰在此时,贾氏回头瞧着郑寡妇笑笑,笑容里意味难明,让郑寡妇从心里没底,她马上端比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们远去,才转身回方才那树后细心查找没有什么落下东西,又匆匆回到家倒水擦洗了几遍身子才算松了口气。
蓝怡三人回到家,谁也没提刚刚的事情,这点事也不至于影响她们的兴致,贾氏和郑氏合面准备做面条,蓝怡烧水后带着水罐和茶碗去山坡上送水。王承德父子和那六个帮工正干在挖树根捡石头,文轩和跑来的小伙伴在树荫里玩得正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