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蹴鞠可以减少赌博打架?蓝怡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赌/球和足球流/氓可是现代体育的两大顽疾呢,若是也顺带教给她们,估计赵大叔得拍死自己。”
陈氏和刘氏与有荣焉,瞧瞧,这可是她家大嫂呢。两人都没有什么嫉妒情绪,似乎蓝怡得到别人的表扬和夸奖,是理所应当的事。
见着三个人的表情,吴氏心里羡慕她们的妯娌情分,接着问到:“弟妹,不知书上有记载什么女人家玩的东西没有?”
吴氏、刘氏和陈氏三个并不识字,在这乡下地方,女孩子是不能进学堂的,也只有地主人家才能请得起教书先生让孩子在家读书,女儿们能识得几个字。乡下的女娃们小时候和男娃一般四处疯跑,但是男娃七八岁可入学堂读书,女娃七八岁后就在家帮着做饭和做针线活攒嫁妆,可以说过了七岁的女儿就是母亲的一份助力。
蓝怡识文断字,从书里学习有用的东西让村里的女人们十分羡慕,特别是吴氏。吴氏的婆婆也就是赵里正的老婆花氏的娘家乃是花家村的大户,花氏也认得几个字,赵里正的小儿子赵良才是个秀才,他的妻子小花氏和婆婆同出花家,识得的字只多不少。吴氏的娘家不算殷实,所以在这大小花氏面前抬不起头来,时刻觉得低人一等,到蓝怡家来唠家常,起初是婆婆的嘱咐,让她多与蓝怡亲近,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蓝怡的性子随和,识文断字也没有什么傲气,比之家里同为秀才娘子的小花氏要让她觉得好相处得多。
蓝怡想了想妇女们喜欢玩的游戏,莫过于打纸牌,但是那种传统的纸牌她不会,扑克牌和麻将她不打算介绍进来,毕竟这等牌类游戏最容易引发人们的兴趣,也是赌博的最好方式,若是她将这两个引入进来,村里男女老少开始打麻将斗地主,赵里正得把她拍成肉泥吧。
“这书上倒没有什么说,我也不晓得什么适合咱们玩的。”蓝怡颇为遗憾的说,麻将可是个消磨时间的好东西,唉!
陈氏手里做着绣活:“咱们要做饭照看孩子做针线,还能有啥玩的时间?冬日里男人们是闲在下来了,咱们除了不去地里这活可是一点没少。”
刘氏和吴氏点头,深感认同。
“要我说,这冬天水拔凉拔凉的,干啥都冷,还不如其他时候舒服。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家的媳妇们都干些啥,人家都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日子过得多滋润。”刘氏想象不出那是啥样的日子。
吴氏听了刘氏的话,居然有些害怕的摇摇头:“就算穿金戴银的瞧着不错,可糟心事也不少,还得防着那些小丫鬟爬床,防着家里的小妾,防着外边的狐狸精,那日子还不如累点!”
刘氏见她这副晓得的十分清楚的样子,笑容暧/昧地撞撞她的肩膀:“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可别跟我说是良秀哥从哪学了些荤段子给你讲的。”
吴氏红了脸皮,偷眼看蓝怡和陈氏并没有露出厌恶或不屑,便低声说到:“周财主家的管家从城里回来取今年新收的庄稼牲畜,那日在我家和公公喝多了,嘴巴就没了把门的。你们猜,我还听到了啥?”
吴氏语气里透着急于分享秘密的兴奋,不等三个人问就接着说到:“原来咱们村里周财主家的娘子罗氏本来是周家的小丫鬟,她不知使了啥狐媚子手段勾搭上周财主生了儿子才成了填房,周财主现在都快五十了,我瞧着罗氏今年也不过跟咱们差不多!”
蓝怡听过罗氏,她是村里周财主的填房,并没有随着周财主住在城里而是带着儿子周兴祖住在村里周家的老宅,每年周财主回乡祭祖时两夫妻才能团聚几日。村里人对罗氏的印象并不好,但村内三分之一的田地都是周家的,村里人不少是租种他家的田地过日子,所以不敢有什么闲言闲语。再加上罗氏本身也是深居简出的,所以蓝怡并没有遇到过她,周兴祖年纪和宇儿相当,是个笑眯眯的小胖子。
刘氏听了直点头:“我听公公说周财主比他大几岁,那得五十多。罗氏生的儿子就是家里的小胖吧?”
“弟妹,瞎说啥呢!周家那孩子叫周兴祖。”陈氏见吴氏脸色不好,赶紧拉了刘氏的胳膊一下。
刘氏瞧瞧旁边正在和宝宝、妞妞一起玩的赵小胖,这才反应过来吴氏这儿子也叫小胖,赶紧赔笑道:“可不是,秀嫂子,瞧我这嘴巴!咱可没啥别的意思,这罗氏好容易勾搭上周财主,咋舍得城里的好日子回来了呢?”
吴氏见她这么说也就接着讲下去:“我也只听了两耳朵,说是因为周财主家的大儿子容不下才让罗氏带着孩子回来的。那管家说周财主已经给两个儿子分了家,村里的老宅子就分给了小儿子周兴祖,家里的田地也给了他一些,剩下的东西可都是给了大儿子的。要我说啊,这罗氏虽然守了活寡,但起码还有宅子有田地、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比当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好的多,怪不得那么多丫鬟要爬主子的床嘞!”
吴氏做完总结,满足的看着三人。她总算能找个机会讲这些话说了除了,在家里的大小花氏面前她可不敢这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