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熊府邸的书房,黑影还没走,在得到严熊的情报之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刚才说,袁冲要亲自去找申屠冠么?”
“自然,以他的?子,是等不及的。哼,不过一个孱弱之人,若非是老袁王的血脉,他何德何能,能坐上王座!”
“甚好。”黑影笑起来。
“上次截杀的事情,你做的不错。这一回,你还需再做一件事。依然是派人假扮申屠冠的本部……截杀袁冲!”
“截杀袁冲?”严熊惊了惊。
“无需杀死,惊吓一番即可。这样一来,袁冲和申屠冠的关系,便会越来越乱,直至君臣猜忌。”
“不过,你需做的漂亮一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上使放心,我严熊定会完成任务。”
……
此时的袁冲,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在千余亲卫的保护下,出了寿光城,循着申屠冠征募兵役的地方,准备相商。
在乱世里,他虽然不算璀璨,但绝不是一个傻子。到了现在,他依然喜相信申屠冠。
或许,真是北渝的挑拨之计罢了。只要解决了西蜀的怒火,事情还有转机。
“还有多远。”
“主公,前方探子回报,再过五十里,便到申屠将军的营地了。”
袁冲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胯下骑着的战马,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紧接着,在官路的两侧林子,蓦然有伏弓射出阵阵飞矢。
“怎么回事!”袁冲大惊失色。
安全起见,沿途而去他还派了探子先行。这怎么一下子,又遇着了祸事。
“主公快走,有人半途截杀!”一个亲卫头领转身而回,声音带着悲怒。明明在东莱三州,却偏偏遭人三番四次的截杀。
不仅是西蜀使臣,这回连着自家主公,也陷入了截杀的危机。
“主公,若无猜错,我东莱境内,当有北渝的奸细同党!除了申屠将军之外,说不得,是其他的掌兵之人。”亲卫头领语气急切。只可惜,在慌乱之中,袁冲并没有听见。
昂——
胯下的战马,受惊异常,将袁冲重重抛下,迅速跑入了林子里。
东莱战马不多,等十几匹齐齐跑光,偌大的官路上,只剩千余人的忠卫,将袁冲死死护在中间。
此时,隐匿在林子里的严熊,脸色止不住地狂喜。不同于申屠冠,他本部的兵马,只有三四千人。但即便是三四千人,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
……
“申屠将军有令,主公速回王宫,若不然,他便不客气了!”官路两边,一道洪亮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原本还想前方营地求救的袁冲,听见这一句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主公,是申屠将军本部的袍甲……”
袁冲颤着身子,变得束手无措。
“主公,若不然,先退回寿光城——”
“去营地!”袁冲忽然怒声开口。一股极为悲呛的气息,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
父亲收养的义子们,都劝他卸了申屠冠的兵马大权。但他没有,一如既往地信任。即便整个东莱之军,几乎都掌握在申屠冠手里,他也一直没有多问。
“盾阵,保护主公!”
密集的飞矢之下,千人的亲卫,举起了盾牌,将袁冲死死护住。
在林子里,严熊暗骂了句。又怕耽误得太久,将申屠冠的大军引过来。
“这批亲卫,大多是新军。莫要理会,堵死他们,不听话的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