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宋仟亿和丫鬟们出门逛街刚进门,冯氏就来传话,说宋程松来找过自己,让她回来后去一趟书房。宋仟亿应承一声,却进屋往贵妃椅上一歪,向雪鸦招招手,雪鸦会意地倒了杯茶水给她。宋仟亿一仰脖喝了个干净,舒服地“啊”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像没骨头似的。
“小姐,您不去老爷书房了吗?刚才——”
雪鸦劝她,话未说完,被她摆摆手打断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歇一会儿,歇好了再去,反正那小老头每天闲得很,让他等一会儿吧!”
小老头?闲得很?那可是宋家家主!还是应天镖局的大当家!怎么可能闲得很!
雪鸦听宋仟亿那无所谓的语气,没再吭声,悄悄退出去,把门给她轻轻带上。
晚间,雪鸦来敲门,见里屋无人应答,轻轻推门,见宋仟亿还是自己离开时那个姿势窝在贵妃椅上,连忙去摇她,“小姐!小姐!”
宋仟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她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奴婢只问,您是不是一直在睡,没起来过啊?咱们回来时是申时,婆婆说老爷唤您去书房,可这会儿是酉时了,您还在睡,连姿势都没变过呢!”
大丫鬟气鼓鼓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宋仟亿掏掏耳朵,歪着头,“去过了呀!已经回来了。什么连姿势都没变过,这椅子就这个造型,我除了这个姿势,还能什么姿势啊?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还敢来扰主子好眠!”
得,起床气有点大,又开始吓唬人了!
雪鸦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奴婢哪敢啊?只是晚膳做好了,奴婢来请小姐去用晚膳呢!”
“小姐,用晚膳了!”
孟夏欢快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宋仟亿看了一眼雪鸦,雪鸦的脸“腾”一下红到了耳根,惹来宋仟亿哈哈大笑。
夜里,冯氏来向宋仟亿汇报白天清心苑的一些事情,顺道问了一嘴,“老爷唤小姐去书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还不是三天后的生辰宴会嘛!说是那一天正好也是练武场那边半年一次比武大会的日子,早间就开始比武,午后再摆宴。”宋仟亿不以为然地随口回答。
“那,老爷的意思是?”
“嗯,让我也去参加。”
“这可怎么行?老奴这就找老夫人去!上回在那练武场的擂台上差点就没命了,还来一次,小姐您有几条命啊?”
“没事没事,淡定!一直听你说老夫人,老夫人到底是?”
“是您的祖母啊!唉,小姐命真苦,从小没享福,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是被欺负!现在日子好一点了,又没了记忆。”
冯氏说着又掏出帕子抹眼泪。
“别别别!我好着呢!我最怕你掉眼泪了,快别哭了!你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师父的人,谁能欺负得了我?三天后,你们就等着看我怎样把她们打的落花流水吧!”
宋仟亿说的信誓旦旦,冯氏却不尽信,内心还是暗暗下决定,明天就去找老夫人说说。
冯氏走后,屋顶敲瓦声响起了,宋仟亿知道那是宋程竹在叫自己。
“三叔师父!”
“大哥让你参加比武大会?”
“嗯。”
“戴上这个,用别的名字报名。”
宋程竹丢过来一个白色狐脸面具。
“咦,这还挺好看!三叔师父,你意思是我以“神秘人”身份去参赛,比完了再面具一摘,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