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刚刚好,沉默就拿着两条棍子在屋子周围的林子练着招式,而这落叶就是他最好的目标,力求每一篇叶子在落地的时候都被他手中的木棍给拍个粉碎,或者被棍子一片片串起来。
与柴达一战自己又有了一些感悟,陈陌想着,是不是多去找他切磋几次,反正那人好像挺好说话的。
殊不知,在遥远的红苹园,那个西园当铺里,真在桌子上书写着什么东西的柴达突然一个寒颤,然后打了一个喷嚏,喷嚏之大,都把他写了一半的纸张给吹飞了。
“该死,都这么冷了吗?”
柴达抖擞了一下身子,整理好纸张,继续奋笔疾书着。
陈陌的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便放弃了,先转一圈红尘园再说吧,这里果真如吕春秋所说,还真是挺有趣的,打架根本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刚刚回到院子里休息的陈陌,就看到言羽从外面回来了,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样子,问道:“去打架了?”
“摔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摔成这样?”陈陌提起她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摔的不严重。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到屋子里,拿来一些平时弄的膏药。
陈陌轻轻的在她脸上涂抹着,说道:“不就是要看书吗,要不我带你去买一些,红尘园那估计也没有书店,大不了,回到唐国,去那里买,我背着你,也用不了多少天。”
“不用了,没心思看了。”言羽说着微微骤起黛眉。“轻点,真的疼。”
“知道疼了,走路也不小心点,有没有扭到脚。”
说道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都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是你笑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跟我走出大山的时候,那次的大雨,把山里的道路弄得又湿又滑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闷不吭声的跟着,等走出了大山,在最后一个下坡,你就摔了一跤,你愣是没有没有吭声。”
陈陌已经把她脸上有伤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药膏是有颜色的,她那精致的小脸蛋被涂成了大花猫。
“好看。”
“好看你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言羽白了一眼他。
陈陌重新把膏药的瓶子封好,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脚左捏捏右摸摸的,一边继续着之前的话题:“那次第二天醒来,你就这么跟着我屁股后头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那次差点被马撞飞,当时你那小身子板若是被那马这么一撞,可就没有现在的你了。”
言羽坐在凳子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仔细检查自己的脚的陈陌,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言羽笑得很开心。
“那时候的我能怎么办,不咬牙跟着你,我都变成路边一堆枯骨了。”
那年的大水,难民南下,路边的枯骨可不少。
“好了,脚没事。”陈陌检查完她的脚,便起身准备今天的晚饭,自从在红荔园得了一笔“生活费”他们的的伙食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
饭桌上他们还在回忆着往事。
言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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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陌,我好像还没问过你是在哪里来的吧?”
“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能告诉我吗?若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以前言羽总不问陈陌的来历,不是她不好奇,是觉得即使问了,陈陌也只是笼统的回答,或者沉默不答,就像一扇关闭的窗,不想让人看见里面的东西。
“我是夏国人,当初在我们出现在你的村子时,是夏楚两国人的密探要潜入对方的领地,我们相遇了,便打起来了,最后把你的村子拖下水了。”
“嗯嗯嗯,那之前呢,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大概十岁的时候就被抓去兵营了,也就是在那个气候拿起了刀,杀了第一个人,然后越杀越多,直到十四岁那年,我就厌倦了那种生活,我想逃,我曾经试图逃过,但都被抓了回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好在他们没有杀我,因为我再战场比他们能杀敌,他们得留着我,还有用。”
“”
“后来的一次任务,也就是进云岭山那次,我得到了逃脱的机会,两边人都死绝了,就没有人知道我逃跑了,我终于不用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现在的你还不是打打杀杀的。”
“不一样,现在的我,杀人只为了自己,而以前都是为了那帮在战场后方醉生梦死的人被迫杀人,我为什么要替他们卖命,我的命是我的,我只想为自己活着,我有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做。”
“杀人只为了你自己?”
陈陌看着言羽的眼神,而后补充说道:“当然还有你。”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还是少杀一点好,听说杀孽重的人死后会下地狱,会把在世时给别人的痛苦都尝一遍才能投胎。”
“那我就不死了。”
“噗呲。”言羽差点把饭喷出来,说道:“这世上哪有长生不老的人。”
“那我就做第一个。”
“哎哎哎,这还没睡觉呢,就开始做梦了?还是说说,你更之前的事吧。”
“更之前就是我还在村子的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