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一声令下:"放箭!"
三十来只箭矢飞出,在空中三想着,然后一头扎入人群之中,有有刺中身体的,有扎对手臂的,也有擦肩而过的。
"中了!"让蹦子兴奋的叫起来,然后立马给自己的大弓装上第二只箭羽。
二狗子根本就没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射中敌人,只知道射完一只,立马填装第二只,他也不求射中敌人,只要把敌人吓住就行,能吓退更好。
除了第一次箭雨略显密集一点外,后面的箭势稀稀拉拉,没办法,不仅人少,也不是各个都会弯弓射箭,两三轮之后,敌人已经穿过拒马桩,只有十步之遥。
射出最后一只箭羽,所有丢下弓弩,抽出自己的武器,与那些试图要翻过围墙的敌人近身暗搏斗,可终究比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围墙就被敌人占领,虎丘堡的人步步后退。
营地的大门被打开,更多的敌人闯了进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扛着自己的朔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冲着步步后退仅剩的二十余人嚣张的叫喊道:“楚国的猴子们,敢犯我商国之地,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儿郎们,杀光他们。"朔刀一挥,众人蜂拥而上。
而在此时,滚滚浓烟在营地里升起,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点燃还是打斗中把火种溅落,总之,让已经就很混乱的营地变得更混乱。
"是你做的?"满脸血渍的伍长凑到刚刚击退一小波敌人的陈陌旁边。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陈陌心中冷笑,从战斗打响,这个伍长就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瞟向自己,跟房敌人一样的防着自己。
"我虎丘堡不能出现一个逃兵,即使是你,也不行。"伍长恶狠狠的说道,虎丘堡是他的根,之所以一直待在这个堡垒就是因为他不想离开这个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根据地,即使后来很多人都出去了,他还留守在这里,就像一个家的主子一样。
"要与我相向?"陈陌再次砍落一个敌人的脑袋,淡淡的说道。
"你不是我对手。"陈陌不是在小看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观察过这个伍长,要么就是深藏不露,要么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他不认为在一个边陲烽燧有一个高人。
伍长奋力斩落一人胳膊,一脚把那人踹开:“那我死也把你拉上。”
陈陌真是不懂这样一根筋的人脑袋是怎么想的,脑袋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耀?还是有其他原因?
"我看你还是留些力气多杀几个人,也能多拖着他们一些时间,至于我,你就不用操心,在你合上眼之前,我还会在这里。"
说完陈陌不想在与这个顽固不化的人磨叽,去帮那三蹦子和二狗子解围。
夕阳下,营地里的大火更加的旺盛,伍长看着自己的人在火光下,一个接一个倒下,致死他们都不明白这一仗到底为什么而打。
伍长也受了重伤,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朔刀男子狰狞的看着这个勇猛的伍长,说道:“结束了,应该就剩你最后一个了。”
可这个人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小弟啪啪打脸:"百夫长,那边还有三个。"
"我去你的。"这个百夫长很不爽,刚说出来的豪言壮语就被这个不识趣的小弟给打脸了,一脚踹在他身上。
"啊~"
虎丘堡的伍长老朱,趁着这个人分心的那一刻,提起自己已经断了一截大刀冲了上去,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呼"的一声,商国的这名百夫长手中的朔刀刺客上去,直接洞穿他的身子,只留下那人怨毒和不甘的眼神:"强弩之末,哼。"
一脚踢开这个死透的尸体,对身边的小弟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清理战场,那三只小老鼠也给我剁了。"
陈陌那一边,从他与伍长分开,他就有意无意的带着三蹦子和二狗子步步后退,对面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援军,若是还有援军,他即使再厉害,杀了这里所有人,还会被下一波援军围困,最后还是死。
陈陌不是那些有雄厚真气的高手,即使是那些二三境之人,被这样的围攻,也会力歇而死。
三蹦子也受了不小的伤,力气也差不多耗尽,二狗子更惨,伤得更重,若不是陈陌给他的护心铁片救了他一命,他早一命呜呼了,两人也是在陈陌的掩护下苟延残喘到现在。
"我们得走了。"陈陌说道。
"什么?!走?我们能走去哪里?其他弟兄怎么办?"三蹦子一连几个问号。
"都死了,就剩我们几个了,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仗。"
对于三蹦子和二狗子还有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来说,这场仗他们是失败的,但是对于那些骑卒还有那个为自己心中大义的伍长来说,这或许是一场仗是胜利的,因为陈陌也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有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