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仗就没人头,没人头就没战功,没战功就没办法离开这里,在这鸟不拉屎的待一辈子,我"
"外面不是挺多鸟屎的吗?"
"你别插嘴。"三蹦子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到我的家乡。"
"你不守住这里,你还有家乡吗?"二狗子怼人不见血。
"你,你"三蹦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但看到这个家伙还翻着的春宫图,说道:“你整天翻着这本书,翻来覆去的不腻歪吗,要是你有了战功,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真正的姑娘,不好过对着这本书臆想?”
"那他们不打过来我们能有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想站在瞭望塔上脱得光光的,吸引他们过来?"二狗子撇了他一样,翼翼打量了他一番,继续说道:“别说他们看不看得见了,就算看见了,你又不是姑娘,人家可没兴趣。”
"你,你"三蹦子被气得内伤,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内伤了。"懒得跟你这和废柴说,你看人家闷葫芦,都在锻炼他那小身板,他也不想待在这里,是吧闷葫芦?"
"打仗是要死人的,锻炼只是为了到时候跑的更快些。"
"哈哈哈哈。。。。"听了陈陌的话,二狗子笑得的前俯后仰。
"跑?跑去哪?逃兵可是要杀头的。"三蹦子提醒道。
"我只是说跑,没说逃。"
"唉,懒得和你们说,都是胸无大志的人,我找伍长单练去。"
说着就扛上自己磨的噌亮的斩马刀,抛下这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闷葫芦,要不要一起欣赏欣赏?"二狗子对着陈陌晃了晃手中的春宫图。
第二日,阴沉了好多天的天空,终于下起了毛毛雨。不用外出的陈陌坐上了瞭望塔的塔台,看着雨幕中的对面,依稀能看见敌人阵地的轮廓。
望风的事情还轮不到陈陌来做,也没人放心他去做,他只是上来坐坐,这里还有一个叫竹竿的人在,一般都是他和另外两个人轮流在这里望风。
"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捉的?"为了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竹竿好奇的问起陈陌的来历,毕竟他刚来的时候也太夺人眼球了。
"抢劫。"陈陌淡淡的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那朦胧的轮廓,那里就是自己的离开这里的希望,但是他们不打过来,难道要自己一人杀过去,不说这个念头有多荒谬,自己有那个实力吗?
"抢劫?那你到底抢的啥?让人把你折磨成这样?抢了人家权贵得媳妇还是姑娘?"竹竿打量着他的小身板,继续说道。“现在现在的小娘子都好这口了?”
陈陌没有说话。
"唉,认命吧,人家没把你折磨死已经算你命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挺命硬的,没在牢里被折磨死,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是没死,你属蟑螂吧。"
陈陌依旧没有说话。
"你可真是一个闷葫芦,也不知道二狗三蹦他俩怎么和你共处一个屋檐下的。"
"既然来到这里,就安生的待着吧,你看,那些跟着你来的那些人,刚开始还不是哭爹喊娘的要回去,现在还不是适应了,只要没仗打,就烧香拜佛了。"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人气少了点,东西少了点,呃,姑娘没有,就这点不好,好在咱们伍长那有不少春宫图,也能解解乏。"
竹竿自顾自自的说着,或许是太无聊,又或者不想让气氛险的沉闷。
"唉,话说你抢的姑娘咋样,说来听听呗。"
"胸大不大?有多大?"
"屁股翘不翘?有多翘?"
"脸蛋怎么样?瓜子脸还是鹅蛋脸,我觉得吧,瓜子脸更带劲儿。"
竹竿越说越兴奋,好像和陈陌找到了共同话题,可陈陌没和他搭过一句话,盘坐着的姿势忽然站了起来,手扶着栏杆,脑袋微微前探,那如鹰隼的眼神盯着朦胧的远处。
"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