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阵!”
随着李二一声令下,几人又变成了三人一组的阵型,独留李二一人游离在外。
三组人,每组各成锋矢状。
钱多与另外两名体健力大的屯长构成锋矢的尖,承受着最猛烈的打击。
后面两人伺机偷袭,而一旦前面一人扛不住了,三人便立刻轮换。
每当白毦兵打算越过阵型,继续攻击先前已经快被打倒的一人时,就会被旁边另一组人的后翼夹击。
游离在外的李二,则像是一匹吊着猎物的狼,游弋于战团之外,一旦有人露出破绽,便会凶狠的扑上去。
白毦兵们打得这个憋屈啊……
一开始确实是他们轻敌了,再加上又不是正式拼杀,他们有的人甚至是抱着哄太子爷高兴的想法来的。
结果没想到对手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各个好像和自己有杀父之仇一样,上来就玩命。
吃了个闷亏的白毦兵虽然拿出了真本事,却又在人数上和配合上陷入了劣势。
气的他们脸红脖子粗,心里直骂娘,却又没办法。
可钱多这边也是有苦难言,这些白毦兵各个力大如牛,拳脚上的功夫也比自己这些人强上一线。
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无论如何必须再干倒一个,才有赢的希望!
想到这,他大吼一声:“胡立!”
然后拼着自己左眼挨了一下,被打的眼眶流血,眼冒金星,死命一拳往对方头上抡去。
一如选拔时,他木矛强攻胡立的那招。
胡立这人有脑子,仅次于军侯李二,这是他们几乎所有人的看法。
钱多相信胡立一定能懂。
那名白毦兵双手轻易架住了钱多几乎用尽全力的一击,与此同时中路也空门大开,但这个破绽最多也就一息,他便可以双手回防。
可惜一只脚恰于此时踹了过来!
一如胡立那天想用,却最终没用出来的后招。
砰!
胡立的脚后跟重重踹在了那名白毦兵的心口窝、胸骨剑突下,更直接的说,就是胃的位置。
“呕……”
生理反射根本无法靠意志力抵消,这名白毦兵立刻捂着伤处干呕。
钱多哪能放过这种机会?
他顾不得左眼的血染得视野发红,立刻扑过去用胳膊肘锁住了对方的脖子。
“嘿!!”他额头上青筋暴突,怒目龇牙,用尽力气绞索对方的脖颈。
周围的白毦兵见状立刻扑了过来,拳脚相加。
钱多脑袋上挨了重重一拳,后心挨了一脚,整个人都站立不稳扑倒在了地上,却就是咬着牙不肯松手。
队友此时拦住了追击的对手。
钱多只感到扒他胳膊的手劲儿越来越弱,终于,手中这名白毦兵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钱多嘿嘿一笑,眼前却一阵阵发黑,趴在那名白毦兵的身上,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立大功的胡立,此时却被另一名对手掐着脚腕和前胸的衣服举了起来,他奋力挣扎却像一条被钓上来的鱼,徒劳无功。
砰的一声,他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前胸和侧脸火辣辣的疼,周身酥麻。
他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只能挣扎着看向那个摔倒自己,正要再来补上一脚的白毦兵。
只是胡立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那对手莫名其妙。
下一刻,一记高鞭腿精准的抽在了那个白毦兵的脖子上,他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出现的,正是李二。
李二面相斯文,甚至不像个兵丁。
但此时的他眼中满是凶狠,嘴角流下的血像一头受伤发狂,欲择人而噬的孤狼。
这已经是他偷袭放倒的第三个白毦兵了,战绩斐然。
只因为当初刘禅教过他,脖子上有个叫大动脉的玩意,以大力击之便有可能打晕别人。
倘若刺破,对方必死。
李二牢记于心,屡试不爽。
趁自己人纠缠住对方的时候,伺机偷袭。
敌方白毦兵还有另外三人倒在了己方其他人手下。
至此,大名鼎鼎的白毦精锐十人,就还只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