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台雷公砲,正在陆续组装。
在此期间,刘禅的军队虽然阵势铺开、喊打喊杀,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真上的。
“那是什么?”城楼上的雍杰望着在敌人军中正在快速搭建的陌生玩意,十分迷茫。
身后一个儒士打扮的消瘦中年人此时上前道:“将军,在下观之……似乎像是发石车。”
此人名叫霍焕,是家主配给他的狗头军师,平日里雍杰自知见识有限,虽刻薄寡恩,但对此人还算不错。
“发石车?”雍杰皱眉看去,“你这一说,好像真是发石车……但怎么看上去不太一样啊。”
这下霍焕也没话了,毕竟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发石车……那像大轮子一样的玩意是啥?
“哈!即便略有不同,也不过是发石车罢了。某还道那刘备有何本领,神神秘秘却不攻城,原来是这玩意,而且才四辆!”
雍杰这才松了一口气。
发石车他还是知道的,两百来人才能把一块几十斤的石头丢出百多米,还只有四辆,这有什么好怕的?
“去,命弓弩手准备放箭回击!敌军一旦开始攻城,再派骑兵自南城门突围,去找家主搬救兵。”
“是!”
城楼居高临下,射程本就占优,他存駬县城中还多备箭矢,根本不用怕什么发石车。
就算城墙不甚牢靠,又岂是你四辆发石车旦夕能破的?届时家主与孟获率兵来援,便安全了。
霍焕眉头紧锁,看向城外那四辆明显比寻常发石车大出许多的家伙,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在下观此车颇有奇异之处,还是悬挂皮帘妥当一些。”
雍杰笑道:“呵呵,还是先生稳妥,便依先生。”
存駬城中皮革有的是,守城的皮帘自然也制作了不少。
“依先生之见,我等可坚守多久?”
霍焕瞧瞧城外士兵齐整的军容,杀气腾腾的军阵,面色沉重的竖起三根手指。
“才三个月吗?”雍杰皱眉,“先生是否太过保守,我等准备充裕,城中粮草守上个一年半载又有何难。”
“是三十日……敌军训练有素,尤其那‘李’字将旗所在的前军,一瞧便是精锐之师。”霍焕严肃道,“倘若敌军不惜代价强攻,不出三十日,县城必破。”
“嗯……”雍杰似是安慰他,又像是自我安慰道,“便是三十日也足够援军赶到,先生不必忧虑。”
霍焕点点头,眉头舒展了一些。
是啊,此前邓方派两千人来攻惨败而回,仅不足半数逃了回去。
等那些怕被捕奴刮财的贱民自后面骚扰,我军再如前次一般伺机出城袭扰,即便不能像前次一般大败敌军,烧他们点攻城器械总不是难事。
三十日……总该守的下来吧?
……
此时就显示出赤星军战士们平均文化水平高的优势了。
丁奉拿着图纸,指挥着练习过拆装的赤星军预备队,四台雷公砲正在以极高的效率组装完成。
这个活儿如果交给工匠指挥普通士兵去做,那可就费劲了。
毕竟雷公砲可比寻常发石车复杂的多。
“太子,雷公砲皆已组装完毕!”丁奉兴奋道,他可是亲眼见过这大家伙试射的,记忆犹新,此时只想赶快让其他人也瞧一瞧。
张翼瞧着仅有四辆的雷公砲车,虽然比寻常发石机确实要大、要复杂一些,可也只有四辆啊?
“太子,这雷公砲会不会少了一些?”
而且好像敌军将皮帘也都挂上了,再加上敌人的弓箭骚扰,只怕仅靠这四辆砲车攻城,要砸上很久吧……
“呵呵,少或不少,伯恭稍后一见便知。”刘禅朝向丁奉道,“让雷公砲就位,瞄准北墙东侧击发。”
“是!”临时充当砲兵队长的丁奉,立刻指挥士兵们将砲车推前。
同时城楼上的守军也立刻严阵以待,雍杰与霍焕心中一阵紧张,要来了!
“……嗯?怎么停了。”雍杰疑惑道。
霍焕也一脸茫然,发石车距离城楼尚有三百余步,根本没到射程啊?
张翼心中也有相同的疑问,但这次他选择了默默等待。
太子既然在这停下砲车,定有缘由。
“嘿呦!嘿呦!嘿……”
四个士兵共同抬着一块大石而来。
张翼与其他普通士兵皆是目瞪口呆。
“这石头怕不是有四百斤吧?干什么用的?”(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