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主要是我主大友左卫门督殿因听信角隈越前守、田北刑部少辅等家中佞臣之言,这才因一念之差与抵抗天兵,还望八条内府殿能许可大友家的降服。”田原亲贤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将角隈石宗、田北镇周等阵亡于高城之战的大友家重臣污蔑为佞臣。毕竟,在他看来,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既然大友左卫门督愿意主动降服当家,那么余当然是会许可的。如此一来能避免丰后府中一带遭到战火的破坏。”景定之所以会同意大友宗麟的降服,就是因为仍在大友家掌控之下的鹤贺城、臼杵城、高崎山城等地易守难攻,而且还被大友宗麟配置佛郎机炮,若是向这些城池兵砦发起强攻,必然会让己方损失惨重。
“外臣感谢八条内府殿之大恩!”立花道雪、田原亲贤二人见景定如此爽快的同意后,感到非常高兴。
“立花伯耆守、田原尾张守,你们二人返回府内馆后,告知大友左卫门督,余会确保大友一族上下的性命无虞,只是必须将各地城池兵砦的守军尽数解散并交由我方军势来接管。若是大友左卫门督拒绝的话,可别说余没有给过大友一族机会。”景定可不打算让大友家继续割据在丰前,在进行九州国分桉之前,最重要的便是将大友家改易。因为,他还打算将儿子四条虎定从四国转封至九州的丰后、肥后两国。
“外臣明白,外臣明白,我等一定极力促成此事。”田原亲贤当即回答道,而一旁的立花道雪倒是一直默不作声。
“退下吧。”景定也懒得与立花道雪、田原亲贤二人多说什么,便对他们下了逐客令。
而后,景定就召见葡萄牙传教士范礼安。
“我名为范礼安,见过八条内府殿。”范礼安倒是不用借助翻译,就能与景定直接交流。
“若是余猜的不错的话,阁下是准备与我方进行谈和的,对吗?”景定倒是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正是,我等本就是受丰后国主大友左卫门督之邀,这才被迫与八条内府殿麾下之兵交锋,这绝非我等本意,还望八条内府殿能多多包涵。”范礼安随即将责任推到大友宗麟的身上去。
“不过,你等佛郎机国之人在扶桑的九州诸州掠走当地百姓、抢掠财物、唆使当地领地破坏寺院神社、强迫当地领民改信宗教,甚至还有烹食孩童这样令人发指之事。对此,你有何话说?”景定对这些葡萄牙人可没有什么好感。
“······”范礼安顿时无言以对,因为景定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佛郎机国之人若是遵守我国法度,那么余自然会许可佛郎机国之人与我国进行贸易往来,但佛郎机国之人在九州诸州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所以,余前不久已经下达了伴天连追放令,待佛郎机国之人何时能遵守我国法度,那么待那时再进行贸易往来吧。”景定可不打算坐视葡萄牙人在九州建立殖民地。
“那别府湾中,我国的商船······”范礼安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保全别府湾中仅剩的三艘加来船,毕竟葡萄牙是国小人少,经不起太大的消耗。
“解除武装,余就放他们走。”景定打算顺势将葡萄牙人加来船上的佛郎机炮、火绳枪等火器尽数收走,以免他们背信弃义突然对上杉军发起突袭。
“可······”还没等范礼安继续说,景定就直接起身离开,丝毫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