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已顾不得南小蝶误会了,心理哀叹了一声,索性豁出去了,轻轻抱起叶婞媚,坦然地面对着南小蝶。
南小蝶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冷地说道:“还真是伪装得深啊!本驾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受了你的指使。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想要对付本驾的人。你究竟是谁?跟魂族有何恩怨?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对付本驾?”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李坤苦笑了一下,心里反而平静了下里,认真地说道:“今日之事,颇多隐情曲折,此时还不便告以实情,你以后会明白了。请放心,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小蝶冷笑道:“你还想伪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长老院那些老家伙的。他们竟然不知道你暗藏祸心。”
李坤再次认真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小蝶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罢了,你想怎样就来吧,本驾已懒得问你。本驾现在倒是很想知道,当你的祸心暴露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时,他们会是怎么的反应?”
这时候,叶婞媚已经昏昏欲睡。
李坤顾不得理会南小蝶,当然了,他也知道,此时在南小蝶面前,他百口莫辩,只能先由着她了,以后再说,忙暗暗用真气给叶婞媚疗伤。
南小蝶见李坤如此沉着,似乎并不如何忌惮她,越发气恼,但她并不想就此跟李坤起冲突,她相信只要把李坤的“真面目”揭露出来,不需要她出面,魂族的人自会追查他。到时候,管他是谁,有着什么样的祸心,都将大白于天下。
南小蝶轻蔑地看了一眼躺在李坤怀里的叶婞媚,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隐隐的醋意,但她立刻就回过神来,觉得好生莫名其妙。随即又认真看了李坤一眼,忍不住又揣摩道。
这家伙究竟是谁?为何要带着面具?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定然是担心有人认出他来。那他究竟不想让谁认出他来呢?
随即,又想起李坤刚才发出的那个金色小剑来。她自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不过,她猜到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功法,而且,那金色小剑还处在初级阶段。即便如此,她刚才对付它时,却几乎使出了所有的法力。
这家伙不但神秘,还异常强大!
想到这里,南小蝶不由暗暗皱起了眉头。
另外,还有一点让南小蝶异常困惑,凭她的自觉,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反而还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感觉。早在圣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竟然让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深处在心里多年的男人。这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她刚才又分明听见叶婞媚说了,她竟然是受了他的指使来挑战自己的。他不是一个外族人吗?为何会对魂族的圣女竞争感兴趣?他为何要跟秦佑勾结培养叶婞媚来对付自己?
这里面有太多的隐秘,她又哪里想得明白?
南小蝶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必须要立刻搞清楚,可是,这个男人已经明确告诉她了,现在还不会告诉她实情。
既然如此,就只能设法从叶婞媚这里入手了。她相信叶婞媚应该知道一切。
然而,对于叶婞媚这个人,南小蝶依然有着太多的困惑。
她以前并不知道叶婞媚的底细,只知道她是秦佑从外面带回来的,当然了,肯定是魂族人,不然的话,她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新晋圣女,圣女堂的资格审查那一关都过不了。对于叶婞媚的来历,她也是怀疑过了,甚至为此闯了圣女堂。
当然了,她很清楚,魂族新晋圣女的资格审查异常严格,她也无权质疑圣女堂在这方面的权威。那次去圣女堂,最主要还是想摸摸叶婞媚的底而已。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可此时,这个男人却把叶婞媚的身世告诉了她,终于让她知道了叶婞媚的来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叶婞媚的身世固然可怜,饶是她这些年已经练就了铁石心肠,而且还是自己的“敌人”,但那一瞬间,她还是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同情。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秦佑既然杀了叶婞媚的全家,她为何还要受秦佑摆布呢?难道真的因为贪生怕死,想要活命?如何换成自己,是绝对不会为了偷生而受灭门仇人控制的。
想到这一点,她对叶婞媚又免不了有些鄙夷。觉得她可怜的同时,又很可悲,甚至是可恨!
对于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她相信应该不难撬开她的嘴,而且,她还想通过她知道秦佑的底细。
对于秦佑,她更有一种切齿的恨。这个人是沙罗氏的强者,按理说,要对付她这个婆罗氏的圣女,原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的手段太执著了,甚至用上了尸傀术,足见其要灭了自己的决心是如何的坚定。
对于这样的“敌人”,怎能不让她对他心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