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维汉说:“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齐越犹豫了一下:“另外,我的真实身份,他……”
邱维汉说:“他并不知情。”
齐越看了看四周:“站长,我觉得,这些情况,通过杜鹃转达就好了,我和她接触更方便一些。”
邱维汉说:“情报工作,越少人知情越安全。”
齐越点头:“我明白了。”
“姜斌能够打入共党内部,无论是他个人还是军统,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种机会不是经常有的,这对将来具有非同一般的战略意义!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这一切付之东流……”
邱维汉感慨着说道。
齐越欲言又止。
姜斌扎吗啡、以及打自己黑枪的事,他没有如实相告,原因很简单,这两件事,邱维汉应该并不知情,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谈话。
……
一周后。
入夜。
会芳里18号。
李铁嘴进了屋子,他并没有立刻开灯,住的久了,即便摸着黑也清楚所处的环境,他把卦幡放在墙角,脱下身上的道袍,挂在衣挂上。
“等你好久了。”
一个声音倏忽间响起。
李铁嘴吓了一跳:“谁?”
那个声音说:“别怕,自己人。”
李铁嘴伸手去摸灯绳。
那人说:“电闸让我关了。”
李铁嘴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刚刚说过了,我们是自己人。”
“啥自己人,我可不是贼……”
李铁嘴慢慢坐下,一只手摸向藏在桌子底下的匕首。
“你做的很好,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始终没暴露自己,在这一点上……别找了,匕首在我这里。”
那人把一把雪亮的匕首扔在桌上。
李铁嘴适应了黑暗。
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黑影——齐越。
“兄弟,你来错地方了,我就是一个算命的,家里没几个钱,但是来说,同为江湖中人,要是赶上手头紧了,互相帮一把也没啥,拿去吧!”
李铁嘴把钱袋子扔了过去。
“你没必要试探我。”
齐越坐着没动。
李铁嘴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啥?”
齐越缓缓说:“我是青衣。”
李铁嘴愣了一瞬,随即说:“啥青衣,你是唱戏的?”
齐越说:“6月23日,下午四点三十分,你和杨丰在太古街会面……我说的会面,是以算命的方式。”
李铁嘴坐在黑暗里,默不作声。
齐越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就是寒江雪,这份地图,在昂昂溪车站附近,我没标注地名,是担心落到敌人手里,按照地图所示,藏着一百支步枪,子弹数千发,外加手榴弹地雷若干,昂昂溪地处偏僻,找到这些武器应该不会太难……”
李铁嘴忽然开口:“你别动,动一动,整栋房子都会炸上天!”
齐越身子僵住:“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相信我,我是自己人。”
李铁嘴冷笑:“相信你?一个连脸都不肯露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