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面积很大，左中右共有三处楼梯。

特务科位于大楼的二楼东侧。

一般来说，从一楼医务室回特务科，走东侧楼梯更近一些。

不出事怎么都好，走哪边都没问题，出了事，这种不合逻辑的行为就会被无限放大。

齐越和一名特务奉命到一楼各科室例行询问，寻找可能存在的目击者，询问重点是特务科有谁出现在接待室附近。

当时，于明边走边看药瓶上的说明书，在接待室门口稍有停顿。

护士王芳从医务室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特务科的人来询问，她就把自己看到的据实讲述一遍。

齐越灵机一动，煞有介事的仔细询问。

他不想过多牵涉其中，这是有意提醒另一个特务。

另一个特务把情况报告给了马壮。

搜查于明办公室，齐越把氰化钾放入安定片药瓶内。

……

清晨。

警察宿舍。

“据国通社消息，日本国全权代表、外务省大臣松冈洋右于昨日飞赴陌斯克，据悉，日苏两国将签署一系列重要协议……”

齐越认真的听广播。

姜斌推门进来，把一个纸纸袋放在桌上。

齐越提鼻子闻了闻，笃定的说：“酸菜猪肉馅包子！”

“鼻子还怪灵的……没吃呢吧？趁热乎赶紧，凉了可没地儿热去。”

姜斌一头倒在床上。

齐越问：“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昨晚一宿没睡，困死我了……”

姜斌哈欠连天的说道。

昨晚连夜审讯于明，姜斌负责笔录。

齐越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于明招了吗？”

“招了。”

“招了？”

“特务科审犯人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证据确凿，硬扛也没用，老实交代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你吃完了赶紧去科里，今天最为关键，事情肯定不少，我先睡一会。”

姜斌侧过身，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

……

特务科审讯室。

几名特务正在用水管冲洗地面。

高克俭迈步走了进来。

一名特务迎上前：“科长。”

高克俭四处看了看：“刘队长呢？”

“刚走。”

“有结果了吗？”

“于明已经招了。”

“审了多久？”

“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

高克俭看了看地面：“怎么这是，你们洗什么呢？”

特务说：“审讯用了电椅……”

高克俭一伸手：“不用说了，我刚吃过早饭，听了怪恶心的。”

他转身出了审讯室。

审讯使用电椅，会令受刑者痛苦难忍大小便失禁。

这就是为什么一大早就冲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