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门口。
值班员开门叫住了齐越:“刚才有个女的来电话,让你去家里找她,听话茬儿好像挺着急的。”
齐越问:“她姓啥?”
值班员说:“她没说,还没等我问,她就把电话挂了。”
姜斌打趣着说:“齐越,你那个相好也太不矜持了,还挺急的?赶紧去吧,去晚了自己抱着被子就来了,到时候我咋整,看你俩表演睡觉?”
齐越虚踹了他一脚。
“我闪!”
姜斌笑着一路小跑进了宿舍。
齐越朝电车站走去。
他和姜斌一样,习惯上认为是杜鹃打来的电话。
电车行驶一半时,他猛然想到,那天给暗娼春梅留的也是宿舍电话,这是为了便于春梅晚上能找到自己。
刚才那个电话,会不会春梅打来的呢?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齐越在会芳里站下了车。
夜晚的会芳里,才是真正的会芳里。
远远望过去,璀璨的霓虹灯把整条街点缀的富丽堂皇。
处处姹紫嫣红,处处欢声笑语不断。
春梅的门上,那块牌子翻了过来。
笃笃!
齐越伸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屋门开了半扇,春梅探身向外张望。
齐越问她:“是你打的电话吗?”
春梅连连点头:“是我打的,二驴子来过……”
“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老子钱都给了,咋,你想不认账啊?”
一个恶形恶状的光头男跟着出来。
春梅陪着笑脸:“认账认账,我这就进去。”
齐越问春梅:“是他吗?”
春梅说:“不是。你来的太晚了,他已经走了。”
齐越问:“走多久了?”
“刚走。”
“往哪边走了?”
“他说去夜市溜达溜达……”
“他穿什么样的衣服?”
“绿色羊皮袄,他好认,走路有点踮脚……”
光头男瞪着齐越:“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墨迹了,老子裤子都脱一半了,没空听你们在这扯闲篇!”
齐越看着他:“你跟谁俩老子老子的?”
“咋地,不服啊?兔崽子,你瞅啥!再瞅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光头男那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他也没把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兔崽子”放在眼里。
齐越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光头男被打的倒退了好几步,伸手一摸鼻子,沾了一手血,这下他可不干了,抄起一把铁锹冲了出来。
齐越劈手夺下铁锹,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光头男刚想爬起来,小腹又被重重的补了一脚。
春梅赶忙上前拦住齐越:“齐警官,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喝酒了……”
齐越把铁锹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春梅扶起光头男:“大哥,你也太虎了,警察都敢骂。”
“你早不说……”
“你上来就骂,我咋说呀。”
“我这倒霉催的……”
“大哥,进屋啊,你去哪儿?”
“不行事了,改天的吧,兔崽子下手太他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