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新民大街306号。
齐越进了屋子。
杜鹃问:“出什么事了吗?”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紧急情况,齐越很少白天来。
齐越把泄压阀拿出来。
杜鹃欣喜的说:“买到了呀。”
齐越说:“你说的对,这种东西也就黑市能买到。”
杜鹃摆弄着泄压阀:“太好了,以后又能在家里煮咖啡了。你今天来,就是特意送这个?”
“报纸上说,北原正雄没死,我感觉、这是个阴谋。”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三个疑点。事发当天,在没抓到人的情况下,香坊只戒严了一天,很不合理。报纸大肆报道,当局并未制止,也透着奇怪。另外,我今天去了医院,警戒很松懈,以北原的身份地位,按说不应该。”
“敌人在搞什么鬼把戏?”
杜鹃眉头紧锁。
齐越说:“我的建议是,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杜鹃点点头:“这些情况,我会转告给老邱,至于说,下一步该怎么做,等命令吧。”
“李文彪他们没事吧?”
齐越坐在沙发上。
杜鹃叹了口气:“牺牲了两个弟兄,李文彪没事。”
齐越说:“至少一个月内,让他们不要出门,尤其是李文彪,我估计,保安局方面,肯定已经找人画了像,别看表面上解除了戒严,暗地里并未停止搜捕,街上到处都是便衣,一旦被盯上,很难脱身。”
杜鹃说:“知道了。”
齐越随手翻阅报纸。
杜鹃看着他:“你有心事?”
“没有啊。”
齐越故作轻松状。
杜鹃说:“你的心事,都在脸上写着呢,无精打采的。不许隐瞒,究竟出了什么事?”
齐越解释着说:“刘万春死了,就在新民大街的利民客栈,我刚从那过来,他带来的长工,哭的撕心裂肺,看着心里堵得慌。”
“刘家堡的刘万春?”
“对。”
“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心脏病犯了。”
“哦……”
“家里有酒吗?”
杜鹃一愣:“干嘛?”
齐越说:“你不是说我无精打采嘛,喝点酒,提提神。”
杜鹃问:“威士忌、白兰地、葡萄酒,要哪一种?”
“威士忌吧。”
“大白天的,喝这么烈的酒?”
“没事,就喝一点。”
“下午不用回警察厅吗?”
“晚一点回去。”
杜鹃打开酒柜,拿出半瓶威士忌和一瓶可乐:“威士忌加可乐,口感更好,他们都这么喝,你可以尝试一下。哦,稍等一会,家里有香肠,我去切一盘,给你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