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
齐越开车来到使馆区,来这是为了探查瓦洛基卡诊所的秘密,尤其是那个擅长用吹箭的谢尔盖。
一个人独自面对数名特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藏身暗处的同伙察觉,找一处制高点远距离监视,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附近有一座清据时期建造的水塔,由于年代久远,塔内损坏严重,早已废弃不用,但作为历史遗物没有被拆除,站在水塔上,视野开阔,用那部九八式高倍望远镜,方圆百米之内,凡是亮灯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此时,瓦洛基卡诊所灯光明亮,护士叶列娜在给患者拿药,瓦洛基卡在一旁说着什么。
十几分钟后,谢尔盖出现在镜头里,他先是在附近巡视一番,确定并无异常,这才迈步进了诊所,跟随瓦洛基卡去了诊疗室。
齐越举着望远镜,耐心等待。
很快,谢尔盖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出了诊所,步行了一段路,招手叫了一辆洋车,操着生硬的汉语对车夫说:“我去傅家甸。”
洋车在前面走,齐越开车远远跟在后面,有了望远镜,只要没有建筑物遮挡,不用担心跟丢。
使馆区距离傅家甸很近,走路也用不上半个钟头。
洋车在位于傅家甸鱼市里的青年旅馆停下,谢尔盖付了车钱,四处看了看,迈步进了旅馆。
“谢尔盖先生,请等一下。”
柜台里的老板叫住他,递出一个纸袋:“你的衣服洗好了。”
谢尔盖问:“多少钱?”
“两毛钱。”
“以前只要一毛五分钱。”
“肥皂涨价了,水费也涨了,洗衣服也跟着涨了点。”
“总共两毛钱,涨五分也太多了。”
谢尔盖掏出两角钱,扔在柜台上,拎着纸袋上楼。
老板自言自语的说:“真抠门,五分钱也计较……”
门一开,齐越走了进来。
老板招呼着:“先生,住店啊?”
齐越掏出证件晃了一下:“便衣队的。最近不太平,你的店里,有没有可疑人员住进来?”
“没有。”
“刚才那個人是干什么的?”
“他叫谢尔盖,在制糖厂上班,好像还是个什么技术员。”
“他住几号房?”
“18号,楼上最后一间。”
“就他一个人吗?”
“是。警官,他犯啥事了?”
“十八道街发生一起抢劫案,据目击者称,行凶者是一名外国人,最近一段时间,旅馆要格外留意新来的白鹅,发现形迹可疑者,要及时报告。另外,保密,明白吗?”
“明白。”
“嘴严的人都长寿。”
“您放心,我嘴可严了,保证不说,跟谁也不说。”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