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吧。”
“那家伙叫李福文,河北保定人,平时在城隍庙附近摆卦摊,据说算的还挺准,嘴皮子也利索,李铁嘴李铁嘴就是这么来的。”
<div>“他也不总在城隍庙吧?”
“是。他们这种人哪都去。”
“他都去过哪?”
“就是扛着幡摇哪走,走哪算哪。”
“说具体点。”
“公园、中央大街、新市街……”
“哪天去的新市街?”
“前天。”
“有人找他算命吗?”
“有两个,一男一女。我打听过了,女的是顺发旅馆的老板娘,男的四十多岁,矮墩墩的,戴着圆眼镜,好像就住在附近。”
“还有别的吗?”
毛永贵想了一会:“其他就没啥了,满打满算,我才盯了他两天……姜哥,这个李铁嘴犯啥事了?”
“涉及一宗拐卖妇女案,他有嫌疑。”
姜斌掏出两张钞票放在桌上。
毛永贵满脸堆笑,立刻把钞票揣进兜里:“谢谢姜哥。拐卖妇女……特务科咋还管这种案子?”
“我调去治安科了。”
“不在特务科了?”
“对。”
“为啥呀?”
“不为啥,正常的人事调动,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哦,对了,李铁嘴的嫌疑排除了,不用查了。”
“知道了。”
“耗子,好好干,有你的好处。”
“那是。有姜哥关照我,肯定好处大大的,嘿嘿。”
姜斌起身出了面馆。
——男的,四十多岁,矮墩墩的,戴着圆眼镜。
这符合杨丰的体貌特征。
杨丰就住在新市街48号。
……
天空下起了小雨。
姜斌沿街疾步快走。
吉祥面馆距离伊莎贝拉很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在这和毛永贵见面,也是为了不耽误和齐越的约。
……
现在是晚上七点钟。
杜鹃从家里出来,本打算步行去伊莎贝拉,没走多远发现下雨了,只好乘坐洋车前往,做舞女最注重外在形象,淋湿了会很麻烦。
车夫一路小跑,洋车拉的飞快。
杜鹃注意到了行色匆匆的姜斌,熟人就是这样,即便看不清脸,也能从体态上辨认出来。
而杜鹃有车靠背遮挡,姜斌看到只是洋车的背影。
……
伊莎贝拉舞厅。
时间还早,客人并不多。
看见了齐越,舞女美珍扭着腰肢迎上前,嗲声嗲气的说:“齐先生,你今天来早了,鹃姐还没来呢。”
“没关系,我等她一会儿。”
齐越四处张望,他在找姜斌。
“看什么呢?”
杜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美珍撇了撇嘴,做了个夸张的懊恼表情:“鹃姐,你啥时候来的,我跟齐先生说你没来,结果你来了,倒好像我存心骗他一样。”
杜鹃微笑着说:“我也是刚到。”
她认识宁致远,因为没正式接触过,所以假装不认识。
“杜鹃,这是远哥。远哥,她就是杜鹃。”
齐越给双方做着引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