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看破而不说破,尽皆心照不宣地佯装相信,配合着老大完成陶醉演出。
殷桃也同样心知肚明,丈夫的醉态,是故意装出来的。
既然没有真醉,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酒后酣睡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夫君何不陪妾排遣一下时光呢?”
“呃……”
齐誉貌似梦呓,但却于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
可见,他真的是闭眼装睡。
不过,适才那一个字的回复却显得有些怪异。是呀,他为什么不用肯定点的语气呢?
真实原因为,齐大郎对于适才的‘排遣’俩字产生了严重误解。
她该不会是……想要灌溉一番吧?
那……岂不是要体验一下船震的感觉了?
哦不,应该说是舰震才对!
一想到这儿,齐誉禁不住热血沸腾,顿感精神百倍。
殷桃见他眼泛精光,立马就猜出了丈夫的不良企图。
她含羞带笑并挂着歉意附耳轻诵道:“月末月初月相连,痛钻指尖,应是红潮泛。怀春三月草色浅,不宜雨露过多沾……”
齐誉闻言一愕,遗憾道:“真是没有想到,第一次的舰船体验竟然要破费一些口舌……”
“口舌……啊,不行不行!军规不许呀!”
“唉……”
见丈夫面露失望,殷桃连忙安慰道:“夫君再坚持一些时日,待登陆后,妾定会用心侍候的。”
说罢了,她又脸色一正道:“夫君,你说我哥他……到底是生还是死呢?”
“你呀,终于还是问了。说句实在话,我真不知道关于这事的答案。不过我坚信,天佑于他,????????????????一切皆无恙。”齐誉微微皱眉,道。
殷桃忙道:“夫君千万不要误解,我并不是为这事想不开。我想表达的是,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殷家总要发个丧吧?这样不清不楚地悬在那里,实在不合礼仪。”
“发丧……”齐誉喃喃了几句,开始陷入深思。
妻子说得确实没错,殷俊身为朝廷重臣,其生死真的不宜悬而不定。
无论,这对于朝廷还是殷家来说,都没有半点好处。
嗯,该是时候盖棺定论了。
齐誉想了想,道:“不然这样吧,如果咱们抵达永川后依旧是搜寻无果,那么,我就向世人正式报丧,如何?”
殷桃点头回说:“嗯,确该如此。”
“咱们明天就扬帆开拔,后全速向吕宋挺进。至于天子陛下,就让他独自去大华国观摩体会吧。等到了永川,立即就置办发丧的事。”
“嗯?去吕宋做什么?”
齐誉正色道:“此次返乡,我想带着妻弟锦程一同回去,在外这么多年,他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柳锦程?”殷桃闻言一怔,旋即便点了点头。
放眼整个琼州,此人虽然靠山最大,但,却没有明显的存在感。
除了每年一度的秋收呈报粮食产量外,基本上看不到有关于他的任何公文。
若不是丈夫刻意提起,殷桃都快忘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