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下的局势,可供后者选择的生路并不是很多。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似乎也只有设法逃生了。
然而,高丽国是个半岛的地形,一面与大奉接壤,其他三面都是海洋,如此地理,试问你能向哪儿逃?
对于以马背得天下的东虏旱鸭子而言,海航的方式想都不要去想。
权且不说手里没有大船,即使有,军中也无人懂得驾驭。
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似乎也只能效仿高丽,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了。
不管东虏人如何不甘,都只能接受现实。
他们在感慨过后,便将投降文书送到了齐誉的手中。
其上言: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亡国大夫,不敢图存。只求,少保可以恩赐容身寸土,吾等牧马放羊,了此残生,云云。
齐誉在看过了文书后,不仅没有露出高兴,反而变得警觉起来。
他的反应,也引起了旁观者黄飞的好奇。
“齐大人,东虏人已经奉上了降书,咱们也算是夙愿得偿了,可是,你为什么反而愁眉不展呢?”
“之前时我觉得,东虏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能在军事上予以征服,他们就会变得土崩瓦解,此后,再无可能翻起风浪。但是,这文中的一句容身寸土、牧马放羊,却又提醒了我,目前尚存一些可能的隐忧。”
他们这席话……
不是很正常吗?
人家无条件投降,你肯定要给予相应的容身之地。否则,人家臣服还有什么意义呢?
换成任何人,都会开出类似的条件,以尽量博取一线生机。
而东虏人,不善工艺,不懂农耕,似乎也只能寻个牧马放羊的营生了。难不成,你还让他们去制造大炮?
见黄飞有些曲解,齐誉???????????????便主动地解释道:“东虏是个游牧民族,其族人一生都不离马背,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手里有马,就存在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有马?死灰复燃?”听到这话,老黄不禁眼睛一闪,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游牧民族而言,马不仅是他们的行动双腿,同时还是军事底牌。
只要这底牌握在手里,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而这个,就是齐誉适才提到的隐忧。
黄飞想了想,问道:“那依齐大人之见,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齐誉冷冷一笑,道:“他们杀戮太重,只有佛法可以洗涤,因此,我建议他们全都落发为僧,为自己的曾经罪孽作出救赎。”
“哈哈……这个法子不错,甚具创意。只要他们进入了寺庙的大门,就再也没有机会执刀弄枪了。”
“除以上外,我还要求他们以特别之礼出城投降,否则,我就不受。”
礼?
什么样的礼?
“无他,乃是传说中的牵羊礼!”
“你是说……”
“当初,他们的祖先蹂躏我华夏,手段极尽残忍。而在受降时,所采用的就是这伤人自尊的牵羊礼。历史如梭,时光荏苒,现在,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以前,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现在,就要遭受什么样的对待!公平公正,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