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面对扶桑接下来的围堵时,完全就是一群乱飞的无头苍蝇。
约一个时辰后,战事即见分晓。
大奉水师伤亡过半,只剩下了一小部分苟存残兵,且,还被扶桑人围堵在了浅水湾一角。
从形势上看,奉军想要突围非常之难。
到了这,明正天皇也刻意放慢了进攻节奏。她打算,以一种围而不打的方式,一点点地耗死敌军。
很快,这席战报就传到了殷俊的耳朵里。
“这个张龙,怎么如此不堪大用?人家只是随便地一诱,他就跟着跳到坑里去了。还有那个明正天皇,真没想到她如此狡猾、如此精于算计。”
“唉……说到底,还是自己失算了啊!”
殷俊一边长叹着,一边自责地说道。
殷大人算计了所有环节,就是没有算计到明正天皇这一块。
没办法,谁让他们之间没打过交道呢?
但凡有半点的熟悉,也不会这般失算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现实中确实如此。
洪涛见状连忙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尤其是在不知彼况的情况下,更有可能出现逻辑失算。既是常事,舅舅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目前,篓子已出,再多抱怨都无济于事,还是想想怎么弥补才是正解。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嘛。
殷俊幽幽一叹,道:“对于此,外甥女婿又是怎么看的?”
洪涛想了想,作谏道:“眼下,应该尽快地解救被困的东洋水师,与此同时,还要把镇守在应天府的那些水军调度过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住此地的兵力优势。”
殷俊闻言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当务之急确实是设法营救,而且还要趁早。至于应天府的那些水军,只可以作为将来的援,眼下还指望不上。”
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殷大人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时下的任务,就是尽快地展开营救工作。
于此节,洪涛建议道:“就所剩的这点驻守水军,还不及扶桑舰队的三分之一,既然兵力上处于劣势,那就尽量地不要与之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灵活的战术展开周旋。快进、快退、快打、快闪。”
对于指挥战斗方面,殷俊并不是特别内行。
因此,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文治乃是我的强项,打仗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既然我不善此道,不如将权力让给专业的人。外甥女婿啊,你就替我来做做相关的调度吧。”
“这……有些不太适合吧?”洪涛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晚辈乃是地方府军的属官,插手兵部军务已经算很逾矩了,更何况是执掌帅旗?此举不妥,大大的不妥?”
殷俊忙开解道:“彼一时,彼一时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咱们又不是外人,何必纠结那些繁文缛节?”
一顿,他又补充道:“为防别人说三道四,我自领监军一职伴随在你的左右,这样一来,任谁都说不出风凉话来!”
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面子上可就过不去了。
于是,洪涛拱了拱手,点头道:“既然舅舅如此器重,涛再不领受,就是有些不识抬举了。于此行,吾愿效犬马之劳。”
殷俊闻言大喜,忙虚手一托道:“有你相助,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说罢,他便下令:立即准备,即刻出发,不得有误。